法醫娘子狀元夫_第七十四章 首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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晏子欽抬高聲音提示道:“希文兄如何出此逾矩之言?”

怪男人晏子欽很和順很謹慎地摸了一下肚子,權當經驗了這個“不肖子”一頓,以資獎懲。

他不消朝中,而用國中,明顯,這場變動涉及之廣,遠不限於天涯朝堂。

太後劉娥出身販子,姿容素淨,年青時善於蜀地,以街頭賣唱鼓詞為業,嫁與銀匠龔美為妾,不能見容於正室,二人私奔至汴梁,龔美與襄王府的下人張耆交好,襄王恰是先帝真宗天子未即位前的封號。

真宗諱恒,正值幼年,尚未婚配,陰差陽錯地戀慕上龔美之妾劉娥,龔美見風使舵,改稱二人是表兄妹,掩人耳目,將劉娥送入王府。至此以後,金風玉露一相逢,也不管一個是親王,一個是匠人之妾,如膠似漆,兩情不移,乃至轟動了當時在位的太宗天子,命令將劉娥逐出都城,真宗不忍割捨,將劉娥藏匿在張耆家中,暗裡相會,一藏就是十五年。

正在此時,忽聽身後有人存候,驚得二人齊齊回顧,竟是新調入太後宮中的寺人李憲。

兩人鬨了一會兒,晏子欽莫名其妙就爬到床上,躺在明姝身邊,明姝有些累了,翻了個身,讓夫君從後攬著本身,假寐半晌。

聽聞此話,範仲淹低頭一笑,略帶鄙夷。

晏子欽問道:“中朱紫有何疑問?”

在場的大臣很多都是鬚髮皆白的白叟,卻要為不滿二十的天子祝壽,廟堂以內非論長□□序,隻論君臣。

不管內裡的世道如何變遷,這一刻都是誇姣的。世人都愛把夢掛在嘴邊,說甚麼都要加上一句胡想成真,在他懷裡的幸運何曾是夢,一向都是實在的。

明姝好笑道:“叫爹爹……你如何不讓他背一段論語呢!”

看她把一截皓腕不誠懇地伸出絲被,晏子欽笑著幫她重新蓋上,現在氣候漸熱,春岫正幫她打扇,晏子欽伸手接過團扇,支走春岫,坐在娘子枕邊,撐著頭看著她安然的睡姿,緩緩動搖扇柄。

當今聖上恰是弱冠之年,麵如冠玉,眼如點星,神采煥然,鳳姿龍采,自有天子之威,遠觀似不爭之善水,近察若無垢之清風,無遠弗屆,鹹瞻聖德。但是貴為天子,即便形貌醜惡,也不該被臣子群情。

俄然,手臂一滯,他摸到了甚麼!彷彿是孩子的小拳頭悄悄地打了他一下。

院裡的薔薇公然開的恰好,花團錦簇,異香撲鼻,曉得明姝偏好此花,再三問過郎中,曉得薔薇對妊婦有害,晏子欽便常常采下一朵供在明姝床邊,本日也不例外,卻不想被花莖上的利刺劃破手指,心中一氣,摘了兩朵。

李憲持續道:“還記得三月時晏大人入宮一回,官家正在觀畫,無端發怒一回,並不是生您的氣,而是之前皇後孃娘因官家專寵尚美人和楊美人一事出言頂撞,昨日宮宴上又衝撞一了回,本日餘怒未消,要不是官家廣大,隻怕皇後孃娘已被剝奪封號了!”

晏子欽點頭,貼著她的肚子,笑得不能自已,催促道:“快叫爹爹!”

換下昨日枯萎的薔薇,又在冰裂青瓷紙槌瓶裡換了淨水,插上剛摘下的兩枝盛放花朵,一淺粉,一輕黃,香風冉冉,明姝就尋著暗香在玉枕上翻了個身,細白的臉頰印上淺淺的花痕,倒是枕上刻著的牡丹。

晏子欽平生極少佩服過誰,隻要少數幾人令他佩服,一隻手都數的完,範仲淹就在此中,不止是因為他過人的文采,更是因為當年在應天初見,便見地了他的樸重與膽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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