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昇平看著這始終矜持端莊的二女兒,固然麵色有些丟臉,卻還是給了最心疼的蘇衿之一個麵子,將那半顆珠子給了她。
“到頭來也隻不過就是半顆玉珠,仍然是空口無憑!”慕清蓮端持著呼吸,冷聲道:“月兒,你又不是彼蒼衙門,更不是仵作,幾句話就要將這天大的罪名扣到我的頭上?”
慕清蓮點頭:“老爺,我冇有殺人!妾身如何能夠會做出這等傷天害理之事!”
慕清蓮本已抬起的手,因蘇衿之的聲音而頓住,玄月轉眼看向她:“二姐又籌算循循善誘了?”
“另有嗎?”玄月輕笑著看著慕清蓮:“這幾人都是你的親信,除了你的女兒和這三個跟在你身邊多年的主子以外,另有誰能證明你當時是在明月院中?”
玄月徐行走了疇昔,當在慕清蓮的身前站定時,俄然伸手便一掌控住她的右手手腕,瞥見慕清蓮當即吃痛的驚的瞠起雙眼時,玄月嘲笑:“你這兩名仆人又高又壯,此中一人臨死前被你以金簪刺殺,掙紮之時必定是狠狠的抓過你的手腕,乃至抓破了你的手腕,大夫人敢不敢將你這衣袖翻開,讓我們看看你的手上究竟有冇有傷?”
“你如果另有來由,說我是在捕風捉影誣告你的話,那麼在我爹手中的那半枚玉珠,您又做何解釋?”玄月雙眼冰冷的看著慕清蓮那雖有些僵白,卻像是在死咬著牙關對峙不肯承認的神采:“如何?大夫人您頭上的金簪少了兩顆珠子,您本身不曉得是嗎?你那珠子金貴的很,不曉得究竟是被哪個手腳不潔淨的丫頭偷偷摘下的是嗎?”
“你能夠否定。”玄月仍然緊握著她的手腕,冷聲問:“大夫人,叨教昨天下午入夜之時,也就是這兩個仆人被殛斃的時候,你在那裡?”
慕清蓮白著臉,盯著她:“我在明月院中。”
她直接轉眼看嚮慕清蓮:“大夫人,你一再的誇大庫房中的火油與帳本裡的記錄分歧,卻始終避重就輕的繞過‘你本身有權變動帳本中一牢記錄’的這件事,隻要你大筆一揮,甚麼樣的記錄都能做假,這兩個仆人是你的人,火油是從庫房中被搬運出來的,那兩個郎中多年來在我孃的藥中做手腳,生蒲黃,雷公藤,落亭院失火,火油帳本被變動,仆人仆人記錄被編削,你明月院中的兩個仆人夜間被人殛斃,又被裝進麻袋偷偷扔進荷花池中,這類種事情,您要如何撇得清?”
慕清蓮的腳步猛地向後退了一步,但玄月的手抓的緊,她冇能躲開,隻是因為手腕上被抓的太疼而皺了皺眉:“月兒,你……”
玄月目光當即一銳,正盯著她的手,俄然,蘇衿之輕聲說:“四妹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