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玉祺歎了口氣,“不是說要漸漸品麼,如何還喝這麼多?”
“染兒,你……返來了?”君輕寒眼底劃過龐大的欣喜,下認識走了過來。
“我冇醉。”君輕寒將酒盞放下。
烈酒灌入,喉嚨裡像是著了火,火辣辣的,熱流從喉頭一起燒到了胃裡。
“她會。”君輕寒果斷。
青衣女子焦急,“皇上,你看看臣妾的臉,臣妾是染……”
“玉祺兄,你來了。”
顧玉祺見此,笑了,“如何,莫非你還怕喝醉了一會晚宴去不了?我可記得你的酒量一貫很好。”
許是喝醉了,君輕寒的麵前不竭閃現蘇青染的幻影。
君輕寒冇有說話,隻一口一口的飲著酒,漸漸咀嚼著烈酒燒喉的滋味。
君輕寒沉默,看著枝頭紅梅久久不語。
“酒要漸漸品,話也要漸漸說。說吧,你的來意。”君輕寒又淺淺抿了口。
“朕這就疇昔。”
顧玉祺歎了口氣,嘴角扯出一抹有力,狠狠灌了一口酒,“我曉得,我實在不該來的。”
“滾蛋!”君輕寒眉宇間斂著戾氣,定定的瞧著那張臉,“就算你和她生得一樣,你也不是她!”
醉眼昏黃,染儘迷離。
北風吼怒,寒意冽凜。
“皇上,臣妾就是染兒……”女子楚楚不幸。
除夕,落雪。
“有美一人,清揚婉兮……”
“最久不過一輩子。”君輕寒微微有了些醉意,“百年以後,我與她合葬而眠便是。”
“染兒現在如何了?”
青衣女子嚇得身子顫栗,咬咬牙,不甘心的分開了梅林。
“閉嘴,不準叫阿誰名字!”君輕寒厲聲嗬叱。
“輕寒,偶然候我也在想,都疇昔這麼久了,染染到底還會不會返來?”顧玉祺眼底劃過一抹淡淡的哀傷。
“我見你一小我在這裡站了好久了,在想染兒?”
“好了好了,我們不說悲傷事了,我明天是來找你喝酒的。”顧玉祺說著揚手,驚蟄便將支起小幾,擺上了兩壇酒。
這一場大雪來得又大又急,下了整整兩天,將帝都裝點得銀裝素裹,多了幾分年事的氣味。
“皇上……”
“還是那樣。”
不曉得這個女人是誰找來的,即便長相類似,但畢竟不是她,不是獨一無二的她!
紅梅賽雪,分外嫣紅。
聞聲歌聲傳來,君輕寒身形僵住,緩緩回身看去,就見一名青衣女子緩緩邁步而來。
他走後冇多久,君輕寒便又自斟自飲。
一場雪後,禦花圃的梅林,枝頭堆著皚皚白雪,掛滿了冰淩。
“染兒,是你麼?”倉猝起家,直接朝那抹青色的身影撲去,但是卻抱住了一抹虛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