傍晚,冷風習習。
半路上,她冷不丁撞上上官軒,心底突然一沉。
這首曲子,她很熟諳,是前些日子,她方纔學會的《所謂伊人》。
或許,這就是知己吧。
“莫先生,你終究來了!”上官軒瞥見君輕離,當即恭敬的迎了上去。
“砰!”
“安歌?”上官軒兩步走上前,一把抓住她的手腕,“你如何出來了?誰讓你出來的?”
“安歌女人,本日你冇事吧?”君輕離不放心問。
二人相視一笑,心頭似有東風拂過。
君輕離一撩衣袍坐下,“軒世子,不知產生了甚麼事情?”
上官軒聞言雙眸一亮,“莫先生請,說願聞其詳。”
“安歌女人,是我。”
“莫先生,大事不好了,上官赫要來了!”上官軒一臉憂愁,“如果之前我底子不消怕他,但是現在我部下冇有多少人馬,不是他的敵手,現在我們要如何辦呢?”
腦海中不自發閃現一抹青衣,她的心驀地一顫。
安歌正要入眠,房間內俄然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腳步聲,她頓時坐起來,“二王爺,是你麼?”
安歌彎身,將地上的鳳玉撿起來,“二王爺,前次我不是讓你幫我將這塊鳳玉扔了麼?”
看著男人分開,安歌提著的心頓時落了下來。
是不是上天憐她孤苦,以是特地派他過來救她?
還是說,他特地過來,就是想看看她有冇有事?
就在她愣神時,身後俄然傳來一聲清越的笛聲,她下認識循聲看去。
“我不會承諾。”
夜色深沉。
現在,他的身份在這裡,比江刺史的身份還要高,非論是上官軒的部下還是九龍崗的匪賊,隻要見了他,都要尊稱一聲先生。
上官軒聞言,眼底當即劃過憂色,“另有兩天時候,你考慮的如何了?”
遵循君輕離所說的體例,上官軒派了匪賊前去偷襲,屢戰屢勝,將上官赫的雄師攪得一片烏煙瘴氣,軍心渙散,將士渙散。
安歌聞聲倉猝披衣起家,撚亮燭火。
“不關辛閩的事,是我讓他放我出來的。”安歌不想扳連他。
說來也奇特,當初她那麼喜好的人,現在倒是她拚了命想要逃離的人。
在男人苗條指間,固執一支通體碧綠的玉笛,悠遠低徊的笛音便從他唇畔逸出。
那樣如玉普通的男人,彷彿總能在不經意間讓本身感遭到暖和。
身後的男人身形頎長,一襲青衣在落日下非常潤朗。
他老是能及時的挽救她的窘境。
“冇有。”安歌悄悄咬唇。
“不會承諾?安歌,你不要逼本殿下!”上官軒刹時轉怒。
因著他的行動,火紅色的鳳玉猝不及防的從衣袖間滾落。
而素昧平生的人,現在倒成了獨一一個令她放心的人。
“那就好。”君輕離鬆了口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