傍晚時分,君輕離帶著安歌從堆棧來到了都督府。
現在,他此來西陵,他們裡應外合對於上官軒,倒是熟絡了起來。
君輕離狠狠皺眉,“這是上官軒的圈套,不要去。”
若不是她曉得她的身份,隻怕一時還認不出來。
冇想到,這位東臨的表哥竟然是位謫仙般的人物。
瞥見她的模樣,安歌忍不住感慨,“一年不見,皇孫妃彷彿變了很多。”
落日西下,寸寸丹霞使二人的身影堆疊,後又拉長。
來到花廳後,舒心當即叮嚀下人去泡茶,然後看向上官赫道:“相公,人都來了,還不幫人家先容先容?”
“舒心,這是東臨二王爺,是槿姑姑的兒子,我的表哥。”
聽到她的稱呼,安歌臉上方纔退下去紅暈,這時再次浮了出來。
剛來,黑影便在內裡驅逐他們了,“二王爺,我家殿下和皇孫妃在花廳等你們呢。”
“冇錯冇錯,我和安歌女人是磨難之交。”舒心開朗大笑。
“表嫂。”
君輕離擰眉時,安歌平淡出聲,“不,他應當還在那邊。”
暮色四合,君輕離帶著安歌回房,正要用晚膳,她發明桌上壓了一封手劄。
因為安歌被利劍割傷的手還冇有病癒,現在還不能操琴,君輕離便教給她吹笛。
比及下人將茶水端上來,舒心親身為幾人倒茶。
安歌在樂理上天賦極好,凡是君輕離吹上兩次,她就將曲子學會了。
“上官軒。”安歌一邊拆著舒心一邊答覆。
上官赫悄悄啜了口,開口,“二表哥,上官軒的事情你已經曉得了吧?”
他們主子前半生過得太苦了,但願今後他的身邊有了安歌女人,會活出一分暖和。
安歌咬唇,“他又找我了,還是用我爹孃的下落來威脅,約我在九龍山見麵。”
“冇事,元大寶跟我一起去,不怕甚麼。”舒心拍了拍胸口。
這時,上官赫伸脫手,“輕離表哥,安歌女人,你們彆站著了,快請坐。”
“這茶如何還冇來?黑影,你去催一下。”舒心對著花廳外叮嚀。
“誰來的信?”君輕離問出聲。
“歌兒,如何了?”君輕離擔憂出聲。
有辨彆麼?
想到爹孃,她的內心不免有些傷感,下認識想到了上官軒的話。
上官赫聽著她和順的聲音,眉心忍不住跳了下,如許的舒心,還真是不風俗。
“上官軒明天中了我的剝皮剔骨之毒,毒發以後,他會昏倒一夜,應當冇有那麼快分開。”
那筆跡龍飛鳳舞,是她所熟諳的。
“表哥好。”舒心緩緩俯身。
那翩翩俊儒的模樣,老是讓人忍不住多看兩眼。
“悄悄的吹,手跟著我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