驀地,一道黑影如風馳電掣,眨眼間閃入了廟中,西貝柳還冇來得及作出反應,已被扔進了那古舊香案之下,他感到懷中被塞進了甚麼東西,並且一塊黑布俄然罩在了他身上。
奧秘男人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地姿勢,道:“那可就風趣了,相傳那秦暉一身冰魄真氣已然登峰造極,多年前便已踏入武道大宗師境地。便是地仙脫手,也一定能何如得了他。”
“哈哈,你這小子還真是風趣,冇想到天底下另有你這般恪守君子之道地讀書人。”奧秘男人彷彿來了點興趣,道:“奉告你也無妨,此乃修行界大家皆知的知識。正道妖魔嚇人,正道禁製符文,亦不過是把戲的一種。道行高深者可等閒破解,凡夫俗子中,也有兩種人可不受其害……”
此時現在,他總算明白了那股“樸重力量”地來源。都說百無一用是墨客,看來此話說得是那些內心有鬼枉讀聖賢書之人,真正高風亮節地儒家後輩,本來很有兩把刷子。
“分開?”西貝柳聞言怔了怔,他看得出來那奧秘男人喜怒無常,行事全憑一己好惡,也不好再大義凜然地說甚麼先來後到,反而抱怨道:“前輩神通泛博,莫非看不出來長輩乃流亡之人麼,眼下西陽府城門緊閉,長輩該去那邊?”
這是甚麼妖法?西貝柳大驚,現在的他冇法轉動,也冇法說話,唯獨目光能夠透過黑布看到廟中地景象,麵前呈現了一個背影極其蕭索地黑衣人。
頓了頓,他接著說道:“第一種為疆場軍士,一往無前的英勇兵士,殺氣逼人,不受鬼怪利誘,其身覆蓋在一層無形罡氣中,玄門稱之為‘鐵血罡’。第二種為讀書人,開闊如君子的墨客,身養浩然之氣,被稱之為‘浩然罡’!”
然後,柳帥有種被人直勾勾凝睇的感受,彷彿臉上長了花被人圍觀。暗處的奧秘男人沉默半晌,訝然道:“咦?怪了,小子,你不但浩然罡強大,竟然另有了神識?”
西貝柳做足了開闊君子地氣度,心中恍然大悟。
當下,西貝柳神采悲愴,道:“鄙人姓柳名帥字隨風,人稱河東柳二郎便是!實不相瞞,長輩乃罪臣之子,你大可抓了我去官府領賞!”
“恰是!”西貝柳忙不迭地點頭,他多麼但願,奧秘男人義憤填膺地怒喝一聲:“後生,你莫急,本尊幫你宰了秦暉便是!”
沉吟半晌,他又說道:“聽聞當朝‘學士之鬥’,翰林院大學士林國棟墮入筆墨獄,連累了上萬人,想必你們柳氏族人也跟著遭殃了……如此說來,你的仇敵便是奸臣秦暉?”
“這……說了你也不懂……小子,本尊看你挺紮眼,放你一條活路,從速連夜分開這飛龍坡。”奧秘男人語氣毫無半絲豪情地說道。
就在這時,奧秘男人地聲音在耳邊響起:“小子,本尊可貴碰上紮眼之人,你我相逢也算有緣,我便將‘夜魔大氅’和‘那東西’送你玩耍一陣……嘿嘿,你也不必驚奇,展開眼看好戲便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