禁製一開,這道筋脈立時暢達無阻,就連本來已經消逝的法力,竟然也都迴轉了來。淺顯歡樂之餘,修煉天然更加勤奮了。
這曰午間,兩人修煉結束,便坐在蓮中議論起天下的修真門派起來。隻聽柳寒汐說道:
“魔門法訣上手極快,不管與那一家比擬,入門都輕易了很多。是以初始之時,魔門弟子也就比其他三家的修士短長很多。道門神通卻講究循序漸進,腳結壯地,是以進境極慢,若非資質卓絕之人,常常數年也無寸進。但是魔門法訣,懷也壞在這個‘快’字上。一小我進境越快,根底天然也就越淺,一旦碰到碰到甚麼跨不去的坎兒,這一輩子也就隻能卡死在這裡了。反觀道門法訣,固然開初並不占優,但是慢慢修煉下去,根底倒是越來越穩,隻要你能對峙下來,終歸有長生的一天。”
淺顯依言點頭,左臂一伸,掌中光彩流轉,炎陽珠已然在握。隻見他雙眼一閉,口唇微張,快速之極的念起咒來。
柳寒汐見他承諾,心中悄悄鬆了口氣,當下倚在蓮壁之上,細心指導他如何應用這顆炎陽珠,如何發揮神通幫忙本身療傷。她曉得淺顯貫穿極慢,而這藉助外力療傷之法又最是凶惡不過,是以固然心中焦心,卻也不敢去催,儘量心平氣和的教他療傷的諸般步調。淺顯修為雖失,但是這道療傷法訣,隻需借用炎陽珠的力量便可,並不破鈔本身法力,是以發揮起來倒也不難。淺顯試演無誤以後,這才把那炎陽珠托在左手當中,在心中冷靜存想。柳寒汐心知他資質駑鈍,而這療傷之法也容不得半點錯失,是以心中固然不耐,卻還是忍了下來。
柳寒汐搖了點頭,歎道:“倘如有何忌諱,這炎陽真法如何稱得上是天下陽剛第一的法訣?就算你同時兼修數門,也和這門炎陽真法冇有半點牴觸。”
淺顯聞言,不由得心中一凜,趕快說道:“不,我既然得蒙傳授大道,那便一心隻求長生,不要長生前的這幾百年清閒!”柳寒汐麵上含笑,悄悄點了點頭,神采之間,很有幾分嘉許之意。又過半晌,隻聽柳寒汐輕聲說道:
“天下修真門派固然浩繁,但是終歸說來,卻不過是道魔佛雜四家罷了!佛門固然廣開善緣,弟子浩繁,實在門下良莠不齊,端的長生之輩,倒是寥寥無幾,不說也罷。至於傍門雜家,那就更加不入流了。真正值得一提的,隻要道魔兩家罷了。”
柳寒汐微微點頭,說道:“開端罷!”
又過了一炷香時分,柳寒汐胸口衣衿俄然間濕了一團,流出一股青紫色的鮮血來。紫血流儘,接著便流出鮮血。柳寒汐咬了咬牙,背過身去包紮傷口。淺顯忙了這些時候,早已累得狠了, 順手把炎陽珠往蓮座一放,倒頭便睡。 柳寒汐搖了點頭,自顧自的凝神閉目,調度本身傷勢。
崑崙派高低充足數萬餘人,除了當今掌教,以及護教十大長老,幾位資質超卓的二三代弟子以外,便再也也無人習得這九道真傳法門。至於其他弟子,固然也蒙傳授上乘道法,卻畢竟隔了一層,不是長生正路了。也是該他運道極好,柳寒汐重傷之際,身邊就隻要隻要這麼一個傻不愣登的臭小子。若非如此,就憑他資質極差這一條,便畢生與這等長生大道無緣了。淺顯無端得了這場福緣,天然珍惜之極,隻略略扳談幾句,獨自入定去了。柳寒汐見他如此勤奮,不由得心中一凜,忙把這些心猿意馬儘數收攏,盤膝而坐,凝神修煉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