淺顯忙道:“多謝師姐。”
這一次柳寒汐走得倉猝,卻有一件要事尚未與他說知,那便是淺顯的五火神罡固然煉至大成,本身修為也無任何缺點,隻是還缺了塵凡中的一番曆練,這番曆練,不但有助於他淬鍊道心,更是感悟六合,固結金丹的必經之路,不然,就算他法力再深十倍,也決計沒有驅逐雷劫,結成金丹的資格,當然,這是後話,此處臨時按下不表,
過得半晌,柳寒汐又道:“平師弟,你既然要出遠門,恰好我也有一件小事未辦,索姓轉托給你罷。”淺顯問道:“不知師姐有何要事,隻要小弟力所能及,必然幫師姐辦到。”
柳寒汐聞言一笑,說道:“師弟你能有此決計,也是我們崑崙派的福分,我們崑崙山靈氣稠密,世所罕見,本來也是個修真煉道的極佳場合,隻可惜水汽太重,不大合適炎陽真法的修煉,你不肯在本門結丹,如許也好,將來結丹時內丹高上一品,練就元神的掌控也就能多上一分,客氣話兒師姐也不會說,隻盼你你早去早回,一起順風。”
柳寒汐擺了擺手,說道:不消,不消,修道完整在於小我,外人隻能指導,恃倔強逼,是沒有效的,她肯回來,天然最好,如果不肯,也就罷了,就算是我們師徒情分已儘,由著她自生自滅去罷。”說罷,擺了擺手,將一隻兩寸來高,一尺來長的銀色劃子放在桌上,回身獨自去了,淺顯向她背影拱手一禮,袖了劃子,回身向素問這邊走來,
這一次他離了接天峰,未幾時便已來到碧遊宮外,等他到了柳寒汐居住的那間小樓,天氣已然微醺,落日之下,卻見她揹著身子,正側頭倚在欄前賞花,柳寒汐見了他來,眉頭一蹙,略微有些嗔怒的道:
言罷,淺顯一聲長嘯,駕起雲頭,向碧遊宮那邊方向飛了疇昔,
淺顯聽到這裡,不由得更加奇特,忙問:“師姐,你既然曉得她的下落,何不索姓就把她捉了回來,你也說這位師侄兒資質絕佳,如此白白放過,豈不成惜。”
卻說淺顯告彆了柳寒汐,想起素問也曾幫忙本身很多,便深思著也去告彆,這一次到了春秋閣中,卻隻見素問急倉促的從丹房出來,趕快叫道:“素問,我不曰便要分開崑崙,這一次是特地前來和你告彆的。”
素問聞言,眼圈頓時一紅,哽咽道:“傻小子,你這便要走了麼,幾時回來。”淺顯撓了撓頭,說道:“此番我要遠赴外洋,也不知幾時能夠回來。”素問點了點頭,伸手將一個雞蛋粗細,兩寸來高的碧玉葫蘆遞了過來,低聲道:“這葫蘆裡是九粒‘生生造化丹’,本來就是我為你出海所煉,你帶了恰好可隨身利用。”言畢,伸臂在淺顯腰間抱了一抱,回身掩麵便走,淺顯目送她肥胖的身影垂垂遠去,頃刻之間,隻覺百感交集,幾近連眼淚也要流了下來,
這曰一早,淺顯從丹房中打坐出來,不知為何,心中俄然生出了幾分戀戀不捨之意,或許是為了即將分開諸多師友,踏上茫茫不成預知的長生之路,又或許是捨不得這個自家餬口了百餘年的陳腐門派,很久很久,淺顯俄然長歎一聲,自言自語的道:
柳寒汐搖了點頭,說道:“倒也不是甚麼了不得的大事,隻是我在四百年前,曾經收下了一個不成器的弟子,名字喚作焦婉兒,本來我見她資質聰慧,根骨精奇,想要將一身本領儘數傳了給她,誰料就在一百五十年前,她竟趁著我閉關修煉,打擊元嬰境地的空檔,偷偷跟著一個姓孟的小子下山跑了,師弟曰後如果有暇,能夠代我走上一遭,看看她是否還願回來,倘若她修為也還勤懇,求道之心果斷,你便帶了她來,我仍舊傾慕教她,但若她眷戀塵凡,不肯轉頭,你也不必勉強,儘管做你本身的事情,也就是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