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男人才一開口,便覺腰間一麻,早已轉動不得,不由得破口痛罵:“搔娘們,你搞甚麼鬼,乾嗎封了我的筋脈。”素問嘲笑一聲,也不答話,自顧自的對那少年說道:“大哥,此人就交給你啦。”那少年點了點頭,袍服一拂,一股勁風撲將出來,頓時將那男人打暈在地。
“可不是麼。”
過了很久,素問方纔輕歎一聲,說道:“這女人公然可愛之極,杜仲,你願不肯跟我們走。”杜仲一聽,頓時大喜,隨即搖了點頭,苦笑道:“女人,不成的。”素問秀眉微蹙,問道:“為甚麼不成。”
那少年甫一舉步,便聽母夜叉的聲音叫道:“你們兩個小娃娃,不要命了麼,河對岸去不得。”那少年心中一凜,轉頭問道:“為甚麼去不得。”
杜仲沉吟很久,方道:“要說體例麼,倒也不是一點兒有沒有,這惡女人當初來時,便說她是甚麼魔門的使者,除非能說動她親身駕船,不然,就算我們得了船隻,也還是毫無用處。”素問聽了,不由搖了點頭,說道:“不成的,這女人不但凶暴,還是個軟硬不吃的主兒,我們要殺她輕易,想勸服她,隻怕就沒那麼簡樸了。”杜仲頓時沉默。
母夜叉見他兀自不肯轉頭,不由得急了起來,一伸手,扯住了那少年袖口,大聲叫道:“小娃娃,你可曉得,河對岸都是些啥子人,他們都是魔門弟子,殺人不眨眼的惡魔。”說著又向素問瞧了一眼,續道:“就算小我不怕死,莫非你忍心你家婆娘陪到你一起送命麼,她這麼個如花似玉的大女人,如果落到了那些人的手裡,隻怕”那少年聽到此處,頓時勃然變色,怒道:“你你說甚麼。”
“甚麼前提。”
杜仲歎了口氣,慘淡道:“女人,你有所不知,自從這婆娘兼併了這裡,便收走了統統船隻,連一艘也不放下水,這黃河風高浪急,湍急非常,莫說我們手中無船,就算有一兩艘劃子,也不頂用啊。”素問神采一沉,不悅的道:“劃子無用,用大船也就是了,這莫非也要我教你麼。”
母夜叉被他目光一瞪,頃刻間心中一顫,大熱天的,卻隻覺一股寒氣從背脊隻留下去,不由得激靈靈打了個寒噤,她定了定神,摸索著說道:“小娃不,不,大兄弟,不如你們今晚就在這裡屈就一宿,明兒個一早,我設法送你們過河,如何。”那少年沉吟半晌,問道:“你有掌控麼。”
素問眸光一冷,緩緩說道:“大哥,不知你重視到了沒有,這女人固然口口聲聲要你留下,可目光中並無半點眷戀之意,我猜她之以是要留下你,並非看重你的品德邊幅,而是另有所圖。”那少年奇道:“咦,你如何曉得。”
“不,不是三兩個,是兩三萬個。”
素問竄改了形貌,也不遊移,順手將外套一抖,變成了大硃色彩,略一思忖,又從床下將方三娘腰間的帕子抽了出來,係在了本身腰間,做完了這些,猛聽得不遠處“喀喇”一聲巨響,兩扇門板飛了出去,接著隻見一個五大三粗,鐵塔般的男人闖了進來。
素問淡淡一笑,道:“你彆怕,本女人自有主張。”說著伸手把臉一抹,早已變成了方三孃的模樣,又從腰間寶貝囊中摸出一粒藥丸服了下去,一提氣,周身骨骼“劈裡啪啦”一陣急響,一下子變得又矮又胖,師祖與方三娘一個模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