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月影見他拜倒,不由有些慌了起來,忙手將他扶了起來,笑道:“傻小子,你現在練就元神,可喜可賀呀。”淺顯淡淡一笑,說道:“是,鄙人今曰有此成績,毫不敢忘了女人大恩。”丁月影聞言,心中不由湧起一陣失落,但她轉念一想,又道:“常言道:‘命裡偶然終須有,命裡無時莫強求’,如果我與他端的有緣,統統天然水到渠成,如果與他無緣,便是如何膠葛,也必將徒勞無功,白忙一場。”想到此處,心中頓時安然。
二人此番逃脫,未幾時便到了數百裡外,在一座小鎮甸中落了下來,那女子放下淺顯,道:“好險,好險。”淺顯聞言一笑,道:“女人道法通玄,又何必如此自謙,就算沒有鄙人互助,隻怕那神山上人也追不上你。”那女子一笑,說道:“是啊,若不是為了你這小子,我原也不必如此辛苦,但是,誰叫我欠了你一條命呢,“淺顯一聽,不由大感驚奇,忙道:“女人談笑了,鄙人與女人素不瞭解,何來欠我一條姓命之說。”
“不錯。”
入得城來,丁月影俄然問道:“喂,你方纔給了他甚麼,通關令牌麼。”淺顯聞言一笑,說道:“這時銀子,也就是俗稱的錢,不是有句話叫做‘有錢能使鬼推磨’麼,這銀子啊,偶然候比通關令牌還來得有效呢。”丁月影“哦”了一聲,問道:“照你這麼說,下次我們隻要給那老鬼銀子,他就會放我們走路,對麼。”淺顯一聽,不由哭笑不得,丁月影見他神采,奇道:“如何,我說得不對麼。”
丁月影見狀,卻不伸手就拿,反而抬頭向天,歎道:“今晚的玉輪真圓,我之前如何就沒發明。”淺顯放下酒碗,奇道:“丁女人,玉輪不是一向如許麼,月中則滿,月初則虧,有甚麼獵奇特的。”丁月影暗罵一聲“傻蛋”,低聲道:“當然不一樣,之前我自個兒在山中修煉,那裡管他玉輪是缺是圓,現在和你在一起,我才曉得,原來玉輪也能夠這麼美。”說著又向淺顯瞄了一眼。
過得半晌,丁月影俄然一笑,說道:“彆人要不要錢,我可不在乎,隻要有你不,那老鬼不來找我費事,那就上上大吉了。”說著向他望了一眼,眉間眼角儘是笑意,淺顯乾笑一聲,側身避過她的目光,對付道:“是啊,我們隻要到了崑崙,就不怕那老鬼找上門來了。”丁月影咬了咬下唇,低聲道:“你你明知我不是這個意義”淺顯擺了擺手,說道:“慢來,慢來,我可不管你說甚麼意義,有甚麼事,我們到了崑崙再說。”丁月影小嘴一扁,負氣不去理他。
驀地——
很久,很久——
這曰晚間,二人在車中談玄講道,不覺便到了雒陽,雒陽境內山川縱橫,西靠秦嶺,東臨嵩嶽,北依太行,又據黃河之險,實是當世第一等熱烈繁華的多數會,二人到了城前,付了過路錢,守城官兒便放了二人入內。
但——
甫一舉步,便聽淺顯叫道:“女人,不知你貴姓芳名,鄙人定當酬謝。”那女子回過神來,半是好笑,半是不屑的道:“就憑你這點道行,給我提鞋也不配呢,你拿甚麼酬謝我。”淺顯沉吟半晌,大聲道:“女人,你不是人,而是一道寶貝元靈,是不是。”那女子身形一晃,俄然間目光中充滿殺意,冷冷的道:“小子,你如何曉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