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思忖間,卻聽丁倩儀一聲嘲笑, 抬高了聲音道:“你這小賊有甚麼了不起的,不過比我早入門兩年,就敢擺師叔的架子,嘿,我師父對你如此密意,我還道你是甚麼玉樹臨風、漂亮不凡的少年郎君,原來是個又黑又瘦,矮冬瓜模樣的臭小子。”
柳寒汐說到此處,俄然輕歎一聲,低聲道:“平師弟,這位前輩修行一世,不但沒有立下道統,更連弟子傳人也無一個,我想他坐化以後,生前法器定然是要封禁在洞府當中,偏生我這徒兒倔強非常,不肯用我這師父為她籌辦好的法器,非要出來碰碰運氣,說是本身得來的法器,用起來也更合手,我拗不過她,隻好帶她來了。”
徐青答道:“最多七曰便可完工。”淺顯皺了皺眉,沉吟道:“但是我明天就要分開崑崙,去哀牢山了嗯,如許吧,不如我贈你幾張黃巾力士符,每一人都能抵得二三十人,這回可夠了麼。”徐青一聽,忙道:“夠了,夠了。”
丁倩儀站直身子,卻不就走,反而小嘴一扁,抽抽泣噎的道:“你欺負我,你欺負我。”淺顯見她抽泣,更加慌了手腳,趕快伸手去擦她臉上淚水,口中連道:“對不起,對不起”
說話之間,三人身邊已然落下了數百道遁光,此中男女長幼均有,服色打扮也是各不不異,很明顯並非來自同一門派,這數百人當中,到有一大半人的目光盯著柳寒汐師徒不放,對於二人身邊的淺顯,卻都不如何放在眼裡,眼看若不是身處哀牢山的地頭,隻怕早就有人上前搭訕,脫手動腳了,
便在這時,淺顯隻覺頸中一熱,彷彿有幾滴水滴滴了下來,昂首看時,隻見丁倩儀雙眼通紅,玉容暗澹,淚水不住漫過眼眶,一滴滴落了下來,淺顯見狀,心中頓時一軟,歎道:“好吧,你彆哭了,我不耍你也就是了。”說著袍袖一拂,丁倩儀頓覺身子一輕,不由自主的落到了地上,
不一時到了地頭,淺顯袍袖一拂,輕飄飄的落下地來,行不裡許,一條小溪逆流而下,將一片數十畝大小的藥田分為兩半,藥田當中,各色靈藥含苞吐蕊,爭奇鬥豔,彆有一番故鄉風景,放眼望去,隻見藥田絕頂,一座木棚兀但是立,明顯住得有人,淺顯見狀,不由悄悄點頭,心想徐青此人誠懇勤懇,倒真不負了我救他一場,
當下三人清算了一番,稟過了掌教真人,駕雲徑出崑崙去了,路上聽柳寒汐說道,那哀牢山位於崑崙山西南邊向,約莫有七八萬裡遠近,算是與西南海疆交界了,這片海疆中妖族浩繁,修為高深之士在所多有,是以這一次出來,柳寒汐又聘請到了那位報訊的同道老友,一同前來碰碰運氣,傳聞她的這位道友,也是道門九大派的妙手人物,彷彿是出自峨嵋派金光上人門下,一身道法,殊不在柳寒汐崑崙真傳弟子之下,閨名喚作鄭萼的便是,
“你敢。”丁倩儀聞言,趕快叫道:“你敢動我一下,我立即死在你麵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