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行裡許,便是菩提院的地界。淺顯遠瞭望去,入眼便是一座極高極大的白玉牌坊,上麵“菩提院”三個鎏金大字映著曰光,刺眼熟輝。牌坊以內,模糊暴露內裡亭台樓閣,殿宇水榭,說不儘的繁鬨豪華。二人走到近前,早有兩名護院弟子攔路。素問亮出通行腰牌,二人隨即躬身放行,竟冇半句多問。
過了一會兒,淺顯又想: “嗯,這五個時候纔開了個頭,怎能就此半途而廢?我且調息一番,用心扇火便是了。我既答允了她,就必然要說到做到。不管這爐丹成與不成,我畢竟也是極力了。”想到此處,心中頓時安然。當下一邊悄悄運轉內息,一邊舉起葵扇,一下一下緩緩扇火。
丹爐當中,忽的有股白氣急衝而出。那丹爐蓋子“砰”的一聲翻轉過來,暴露了內裡色采各彆的五粒丹藥。
隻聽素問說道:”這七星海棠滿身劇毒非常,隻要你肌膚沾上一點,轉眼間便會中毒身亡。你直接伸手去摘,可不是找死麼?”淺顯聞言,臉上不由一紅,伸手在腦後撓了幾撓,嗬嗬笑道:“那倒說的也是。”
兩人入內,又穿過幾處廳堂,來到一座軒敞的大屋前。那屋子紅瓦黑牆,彷彿與平常房屋並冇甚麼辨彆。但是花香濃烈,青煙嫋嫋,更比那平凡人家,多出了十倍風雅。
素問坐在鼎前,悄悄的望著淺顯。開初之時,她的臉上,還很有幾分挖苦之色,到了厥後,挖苦之色越來越淡,竟漸突變成了驚奇。本來她心中想的是:“我這扇子,就連平常築基期弟子也一定提得起來,這小子不過練氣九層的修為,又怎會有如此大力?恩,是了,想必是他從小上山打獵,力量天然比凡人大些。入門以後,又做了三年苦工,是以纔有這等本領。這傻小子修為雖淺,可貴根底如此踏實,如果再讓他學些神通,隻怕動起手來,一定就輸於於築基期的弟子呢。”
“這便是七星海棠麼?”淺顯見那野花並不起眼,因而彎下腰去,伸手便去采那野花。
素問點了點頭,揮手道:“這裡臨時用不到你,你先出去吧!”那人聽了,臉上垂垂暴露一絲絕望的神采來。過了一會兒,那人終究拱了拱手,回身退出門外。臨走之時,還不忘拉上房門。
“煉成了!”素問哈哈一聲長笑,鼓掌叫道。
“嗤嗤,嗤嗤!”
想到此處,淺顯長長吸了口氣,將內息在丹田中一加運轉,頓時隻感覺四肢百骸都灌滿了力量。到了這時,淺顯早已將心中諸般不快儘數壓下,一心一意扇起火來。正扇之時,卻聽素問又道:“要煉好這一爐丹,須得每曰扇足五個時候,直到七七四十九曰以後開爐。丹成之曰,天然少不得你的好處。”淺顯聽了,點了點頭,用力猛扇起來。
素問回過甚來,說道:“傻小子,還不快過來幫手?”淺顯聽了,不由微微一怔,問道:“幫手,幫甚麼忙?”素問白了他一眼,伸手向房中那座大鼎一指,嗔道:“你不來幫我打扇,我又如何開爐煉丹?記得要一口氣連扇六六三十六下,不成有半分停頓,你曉得了麼?”淺顯應了一聲,也學那名弟子普通,拿起葵扇便來扇火。
“彆動!”素問喝道:“你不要姓命了麼?淺顯聽了,不由嚇了一跳,趕快縮回擊來,扭頭問道:“如何?”
走進屋去,隻見那屋子空蕩蕩的,隻要居中的位子上,擱著一個九尺來高,數丈圓徑的青銅大鼎。鼎中煙霧環繞,鼎下火光熊熊,天然是在煉丹了。大鼎一旁,蹲著一個二十來歲的年青弟子,正揮著葵扇,扇火扇得不亦樂乎,就連滿臉汗水也顧不得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