霸道乾道:“傳聞當時兩邊所爭奪的,乃是一件天外奇珍,叫做造化天書,傳聞這本天書,乃是上古之時,某位得道真仙所著,光是這本天書籍身,便是一件極可貴的寶貝,如果有人能夠參悟天機,讀懂造化天書裡的法門,便能飛昇仙界,享那長生不死、超脫循環的無邊清閒。”淺顯聞言一怔,驚道:“長生不死、超脫循環。”
正自思忖,忽聽霸道乾接著說道:“也是崑崙派名聲在外,陣容太大,是以血河道人惡念一起,竟然挑上了崑崙派動手,不幸崑崙一乾弟子,早在甚麼大戰之時死傷殆儘,好輕易活下來的,不是身負重傷,便是老弱殘兵,底子當不得甚麼用處,恰好那血河道人出身血河,又練了一身不知那裡來的詭異術法,一番惡鬥之下,竟然接連殺了二三十大家,最後還是餘下的也都在師門長輩庇護下,冒死逃回崑崙,隻留下了三位長老搏命周旋,恰是這三位前輩搏命禁止,崑崙才留下了一絲血脈,不至於被人一舉滅門,幾乎連全部門派也從人間消逝。”
“但是如此一來,崑崙派的經籍文籍,丹藥寶貝,卻也不知丟失了多少,就連好輕易得來的兩件寶貝泰初元金砣、元始天魔印業被那人奪走一件,隻餘下了一件泰初元金砣。”淺顯心中一動,問道:“泰初元金砣。”
聽了霸道乾這番招認,淺顯不由墮入了深思,在貳心中,模糊感覺無上天魔設想了一個極大詭計,但這詭計的內容,他卻始終一無所知,隻是在貳內心深處,總有一股不安:“都說元神之下,皆為螻蟻,但是練就元神之人,壽命也有絕頂,一旦壽限到了,也隻能與凡夫俗子普通歸於黃土,怪不得他們為了一本造化天書,爭得頭破血流,你死我活,蜀山、崑崙兩派,向來共執道門盟主,但是連這兩大門派,也為了這本天書反目成仇,莫非十萬年前的大難,當真又要重演麼。”
霸道乾略一思忖,答道:“至於這第二條麼,我猜他當時雖已執掌魔門北宗,畢竟時曰不久,民氣尚未歸附,如果艸之過急,惹得民氣機變,再加上陰鬼派陰筱道人登高一呼,隻怕他連這個北宗掌教的位子也都坐不平穩,以是上上之策,莫過於漸漸養精蓄銳,比及自家羽翼已豐,再無後患之時方纔脫手。”淺顯聽到這裡,忍不住點了點頭,緩緩說道:“依你這麼說來,這位元元子道長也算能忍得很了,竟是這般工於心計,那他接下來的目標又是甚麼,你能說出來麼。”
淺顯聞言一笑,點頭道:“是啊,我之前初入崑崙之時,便曾聽師尊言道,我輩修道之人,須當兢兢業業,勤勤奮懇,凡事不為利慾所動,方纔突破迷障,達到長生此岸,現在想想,當真是至理名言。”霸道乾笑道:“誰說不是呢,現在部屬跟從了仆人,才知人外有人、天外有天,曰後行事,天然不敢這般莽撞了。”淺顯抿嘴笑道:“你便是怕我不肯助你規複肉身,以是大拍馬屁,阿諛於我,是也不是。”霸道乾被他瞧破心機,不由得老臉一紅,乾咳幾聲,作勢笑道:“主公一言九鼎,仁義過人,部屬豈有思疑之理。”淺顯嗬嗬一笑,搖了點頭,低低罵了一聲:“老滑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