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寒汐聽到這裡,不由得心中一驚,臉上卻還是不動聲色,拱了拱手道:“道兄明鑒:我二人乃是崑崙弟子,烈火老祖的親傳,向來都隻在崑崙山打坐練氣,就連今曰都隻是頭次出門。令公子多麼邊幅,多大年紀,我二人也是懵然不知,又何來害他姓命一說?道兄莫不是尋錯人了罷!”
如此一來,青衣孺子不由得張大了口,驚奇得半晌合不攏來。這老妖心中一驚,暗道:“我的五陰神雷短長不凡,就算金丹期修士中了一記,也是非死即傷。這小子捱了一記雷光,怎的竟然還能站立?”
“蓬!”
柳寒汐聽到這裡,心中頓時恍然:“本來是彌塵火魔幡露了馬腳!也難怪這老妖如此憤怒,本來是自家兒子被人殺了祭幡。我記得初見此幡之時,這妖幡便在雲鶴老道手中,莫非這老妖之子,竟是被他殺了不成?
雲鶴老祖聞言,天然喜出望外,倉促應了一聲,駕了遁光疾追上去。
青衣孺子雙眼一翻,聲色俱厲的道:“這位雲鶴道兄,明顯看到你利用彌塵火魔幡,幡上的主魂,也恰是本座的獨生愛子。我趙氏一脈皆是麪皮焦黃,身材結實,最是輕易辨認不過,還能錯怪了你們不成?”
“傻蛋,他們四個渾身妖氣,都不是甚麼端莊路數。其他三人倒也罷了,可那青衣孺子非常了得,隻怕我也是不是他的敵手。待會兒你看我的眼色行事,一旦我把他們引開,你就立即駕了五雲兜,向北麵急衝,趕往崑崙派求救!”
這黑臉少年躲過一劫,心中兀自有些忐忑,正躊躇著該不該脫手互助。一瞥眼間,卻隻見那邊四人將柳寒汐團團圍住,轉燈般狠惡廝殺。柳寒汐藏身蓮中,架起太玄離火劍,太華元陽尺,荒古雲霄鏡三件寶貝亂打。柳寒汐雖被死死壓鄙人風,一時卻也不露敗象,想來並無姓命之憂。這少年心中一動,把身一鑽,藏進了五雲兜裡,駕了遁光便逃。青衣孺子嘲笑一聲,也不睬會,扭頭對雲鶴老祖說道:“雲鶴道兄,這小賊便交與你了!”
頃刻之間,柳寒汐隻覺一股無與倫比的大力砸將過來,不由自主的橫飛而出。總算她法力深厚,百忙中使了個定身法兒,這才勉強穩住身形。百忙當中轉頭一瞧,卻隻見淺顯被這股大力高高拋起,“砰”的一聲,背心撞在壁上。淺顯悶哼一聲,從壁上滑落下來,竟是傷得不輕。
柳寒汐見他抓來,不慌不忙,劍光一展,現出七朵紅蓮,剛好將這隻大手抵住。隻聽她啟朱唇,瀝鶯聲,緩緩說道:“敢問道兄,我們師姐弟二人好好行路,並未曾獲咎於你,道兄為何必苦相逼?”
青衣孺子見他揮劍,早已猜到她的企圖,當下把頭一搖,脖頸之上,驀地間多出了一隻七八丈長的龐大觸手,一把將太玄離火劍擒在手中。這老妖擒了寶劍,順手把劍往身前一擋。劍身紅光起處,與鏡麵金霞一映,同時飛上天空去了。這老妖倒提寶劍,口中哈哈大笑,一臉對勁的道:“小丫頭另有甚麼寶貝,固然使出來罷!”
話音方落,便見身後烏雲滾滾,早有三大一小四人追了上來。那孺子目睹追上,右臂一揮,緩緩按落雲頭,四人分兩前兩後,在林中落了下來。二人聽得風響,心中都知有些不妙,不約而同的回過甚來。淺顯尚未開口,便聽腦海中一個尖細的聲音說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