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明道兄,。”
血河道人尚未開口,中間早惱了一條莽漢,自顧自的駕了遁光,在趙公明身前落了下來,那人現了身形,更不可禮,縱聲叫道:“趙公明,老子來會一會你。”趙公明微微一笑,頓首道:“不曉得友怎生稱呼。”那莽漢道:“俺叫大癡,天魔宗教下弟子。”趙公明道:“原來是大癡道兄。”
“轟、轟、轟。”
趙公明點頭道:“原來是倪氏昆仲,老道久仰大名,如雷貫耳。”倪不大問道:“我們從未在人前脫手,你如何曉得我們的名字,還如雷貫耳。”趙公明聞言一怔,心想這不是見麵的客氣話,這二人如何當真起來,一時候竟然無話可答,白臉的倪不大道:“兄弟,這老道誆我們呢,我們活撕了他。”黑臉倪不小應了一聲,兄弟二人雙雙撲上。
趙公明尚未起家,便聽得身後淺顯一聲大呼,心中一凜,自但是然的有了防備,他袍袖一拂,猛地向後一個急退,隻聽得“砰”的一聲大響,一蓬青霧在空中爆了開來,趙公明轉頭一瞧,不由神采微變,喝道:“你不是玉陽子,你是蕭衍。”
過得半晌,隻聽對方陣中一聲鐘響,來了一名道人,趙公明凝目瞧去,隻見那人一襲青袍,身長玉立,倒也是位可貴一見的美女人,隻是雙眼當中隱含煞氣,平增了幾分陰鷙之意,青袍道人走近前來,向趙公明打個頓首,笑道:“貧道玉陽子,見過公明道兄。”趙公明亦還了一禮。
血河道人一擊不中,也不後退,反而把手一招,身下血雲一陣翻滾,隻一瞬,便化作了一片滔天血海,將本身裹在此中,他本就一身血紅,這時藏身血海當中,更是不易發明,粗粗一看,竟似與血海融為了一體,再也分不出那裡是人,那裡是海。
那大癡梵衲倒是個莽夫,目睹血河道人不來禁止,索姓大喝一聲,揮拳劈麵打來,這一拳不帶任何法力,純是人間技藝,但是一拳之出,身前氛圍不住“轟轟”作響,彷彿天搖地動普通,世人先前見他如此魯莽,無不悄悄發笑,無不駭然變色,心中暗叫一聲:“好傢夥。”
正思忖間,忽聽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道:“趙公明,你連我的額仆人也鬥不過,有甚麼臉麵自稱羅浮掌教,不如乖乖降了魔門,做我的部下罷。”趙公明哼了一聲,正待辯駁,俄然間心頭生寒,趕快一揮衣袖,擋下了倪不大的一記偷襲,倪不大一擊不中,不敢逗留,隻一晃,便又回到了倪不小身邊,兄弟背向而立,滿身高低,不露半點馬腳。
趙公明這一脫手,立時挫敗兩大妙手,對方陣營當中,一時候再也無人出聲,趙公明召來一名羅浮弟子,叮嚀道:“天行,血河道人固然被擒,凶心未伏,你可持了此圖,將其鎮在本派積翠峰凝碧崖下,不得老道令旨,切不成放他出來。”那弟子應了一聲,領了江山社稷圖,徑轉羅浮山去了。
“前輩謹慎。”
便在這時,趙公明俄然一聲怒喝,全部身子竟如輕煙普通,輕飄飄的飛了開去,與此同時,隻見他左手一抬,一個寸許來長的青銅小鐘已然脫手,那銅鐘飛上空中,頓時收回萬道金光,一股滔天威勢,猛地披髮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