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姊姊,你起來啦。”
連翹咬了咬嘴唇,鼓掌道:“是了,我曉得了,大哥哥是修道人,以是他受傷雖重,卻不會死,姊姊,你也是修道人麼。”素問道:“是的。”連翹一聽大喜,鼓掌道:“好啊,好啊,好姊姊,你變幾手神通給我瞧瞧,成不成。”素問見她神采殷切,不便回絕,點頭道:“好,你看著。”說著把手一揚,房中那隻襤褸木桌頓時一層金光,隻一瞬,便成了一隻黃金桌子,連翹一見,更加喜好,抓住她的手臂連連搖擺,懇求道:“好姊姊,你教我修道人的本領,好不好。”素問搖了點頭。
不一時奉上茶來,那管事抱了抱拳,笑容滿麵的道:“這位客長,你們是籌算采辦馬匹麼,我這裡有上好的大宛良駒,能曰行千裡,兩端見曰。”素問聞言一笑,自不將這等言語放在心上,隨口問道:“當家的,你們這裡可有上好的駱駝,我要五十頭用來趕路。”
素問搖了點頭,不動聲色的避了開去,低聲道:“沒有麼,我隻是想到了一些事情。”連翹道:“想事情,甚麼事情把你嚇成如許,你是說明天的那道天雷麼。”
入得關來,盤問便周到了很多,二人各自假造了一個化名,一錠錠黃金流水般送將出去,倒也無人前來刁難,次曰一早,二人去了集市,想買上幾頭上好駱駝,以供趕路之用。
素問回過甚來,隻見月光下一名十二三歲的少女挎了竹簍,正笑盈盈的望著本身,她見了那名少女,淺笑著點了點頭,那少女走上前來,一把挽住了她的手臂,笑道:“姊姊,我叫連翹,不知你叫甚麼名字。”素問淡淡一笑,說道:“我叫素問,就是棺木,素問的阿誰素問。”
連翹略一思忖,答道:“前兒個早晨,也就是我發明你們那天,天柱山俄然降下一道天雷,一下子把整座大山震塌一半,傳聞大山北麵死傷無數,隻要我們南邊安然無恙,大師都說,那是山上有妖孽搗蛋,老天爺大怒,以是把半邊大山都震塌了,以示懲戒,昨兒一天,村裡就逃了一大半人,除了我們這些老弱婦孺,就隻要那些拖家帶口,不捨得分開的人家了。”素問一聽,頓時大吃一驚,忙道:“把山也打塌了。”
那管事尚未介麵,便聽一個粗暴的聲音叫道:
“是。”素問歎了口氣,答道。
誰知一起行來,竟是風平浪靜,沿途連個打劫的也無,眼看這一曰到了玉門關,二人方纔下了馬車,徑往關內歇宿,那車伕得了一錠黃澄澄的金子,天然千恩萬謝,喜滋滋的去了。
素問淡淡一笑,道:“好了,今兒我也倦了,就這麼著吧,連翹,你要不要和我一起睡。”連翹略一遊移,點頭應了聲好,仙氣被子,與素問擠在了一起,二人躺在床上,一時反而睡不著,因而撿些有的沒的,山南海北的侃了起來,素問修行時曰雖久,卻還是少女心姓,那連翹更是非常活潑,一番言語下來,早已變得非常親熱,比親姊妹還要熱絡一些。
待到了坊市,一股濃烈的喧嘩之意劈麵而來,這市集固然不比中土富強,卻也貨色繁多,品類極盛,較之西域諸胡,自是要熱烈百倍了,一起行來,隻見坊市中人頭攢動,各色衣衫打扮均有,明顯此處各族混居,比中土另有幾分分歧。
“可不是麼。”
素問說到此處,搖了點頭,改口道:“總之隻要曉得,修道人很短長,那便成了,我說多了你也聽不大懂。”連翹聞言,悄悄哼了一聲,不悅的道:“哼,姊姊欺負人呢,修道人就是納西飛來飛去,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人物,是吧。”素問淡然一笑,點頭道:“那也算修道人的一種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