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刹時,紮木合隻覺麵前一花,彷彿有一陣暴風驀地生出,直颳得人眼睛也睜不開,紮木合眯起雙眼,望著風捲中那道如有若無的身影,雙目當中,頃刻間湧起一絲狠厲之色,
一聲脆響,赤鬆子哼也不哼一聲,就此被那人影抓破天靈,死於非命,
“不好,這煙裡有毒。”
“來得好。”
這一刹時,一股寒氣由心而起,赤鬆子的寒毛都炸了起來,真元驅動到了極致,心念動處,趕快將九股烈焰托天叉一揮,口中誦咒,那叉子頂端,立時飛起無窮碧焰,在半空中化為一隻火焰大手,冒死向那少年重衝來的方向一擋,與此同時,李元宗也將玄元天一神簍祭了起來,玄元天一神簍飛上空中,頓時飛出無窮毒氣,滾滾碧水,與赤鬆子叉上碧焰一合,更加顯得陣容浩大,能力驚人,
蕭逸才前腳退下,吳道子後腳已經補了上來,與赤鬆子、李元宗成三足鼎立之勢,將那少年圍在此中,吳道子一聲大喝,雙手一併,掌心當中寒芒明滅,森森寒氣劈麵而來,一揚手,數十口寒鐵打就、鋒銳無匹的小小飛刀劃破長空,四周八方的向那少年射來,
“二位道友,貧道赤鬆子頓首了。”
“呸,你爺爺纔會妖術。”
紅光當中,七八頭煉屍跳了起來,重新到腳,儘皆包裹在一團熊熊烈焰當中,火光起處,眾煉屍儘皆變色,手舞足蹈,在火光中荷荷而呼,不一時,場中一股焦臭之氣散了出來,這幾頭張狂之極,不成一世的煉屍,就此化為灰燼,
蕭逸才的這一下戍守,竟然沒起到涓滴感化,
嘯聲當中,充滿了無與倫比的自傲,以及傲視天下的無邊豪氣,
就這麼一個照麵的工夫,那少年便忍不住悄悄讚了聲好,身子一側,帶起了一溜殘影,徑從電光一側溜了出去,他避過進犯,去勢兀自不聽,反手一掌,向蕭逸才腰間砍去,
那老道越眾而出,向二人打了一躬,笑眯眯的道:“二位小友,常言道:‘朋友宜解不宜結’,你們既已擒住了他,略施懲戒,也就是了,又何必咄咄逼人,非要置人於死地不成,二位年紀悄悄,行事怎好這般暴虐。”這番話冠冕堂皇,倒也說得正氣凜然,
“貧道蕭逸才。”
“胡說八道。”
“嘶嘶,嘶嘶,嘶嘶嘶”
紮木合一見到他,頓時如同見鬼普通,伸手指著那神完氣足,毫髮無傷的少年,結結巴巴的道:“你你會妖術”
那一道紅sè的光彩,是一柄通體赤紅,纏繞著五寸來長的火焰的魚叉,名喚九股烈焰托天叉;而另一團翠綠色的光團,倒是一個彷彿由竹條編織而成的竹簍,遍通體碧綠,氤氳生光,喚作玄元天一神簍,這兩件寶貝看起來雖不起眼,倒是赤鬆子、李元宗二人窮儘數百年之功,彙集萬載寒鐵、玄陰鬼竹煉製而成,不但柔韌非常,抑且劇毒非常,早已是二人隨身珍寶,這兩件寶貝一出,天然是不死不休,非要將那少年置於死地不成了,
“李道兄,還愣著做甚麼,併肩子上啊。”
“好小子,恁的了得。”
“紮木合,你”
赤鬆子聞言,眼中頓時暴露一抹笑意,展顏道:“這位小哥倒是風趣,也罷,我們四兄弟雲遊天下,專好打抱不平,今曰既然趕上了二位,豈可不脫手管上一管。”那少年嘲笑一聲,問道:“敢問諸位道友的名諱。”那三人對望一眼,前後說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