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知過了半晌,淺顯右手仍然未曾落下,素問緩緩睜眼,十根手指一一鬆了開來。偷瞄之下,隻見淺顯滿臉含笑,右手懸於半空,那裡又有打人的架式?素問心中一喜,問道:“你不打我了?”
素問見他一動不動的伏在地下,隻怕他故意弄鬼,當下並不上前,縱聲喝道:“快起來,我有話跟你說。”接連喊了幾句,見他始終不動,心下有些慌了,暗忖:“遮莫不是把他給砸壞了罷?他現在修為已失,就算當真冇法躲開,也不是甚麼奇事。”想到此處,趕快搶上前去,將他扶了起來。俯身看時,隻見他雙目緊閉,氣味全無,竟然暈了疇昔。素問心中一急,忙伸手捏彆人中,又用力搓揉他胸口。
淺顯點了點頭,答道:“當然算!”
素問又問:“那麼你還惱不惱我?”淺顯搖了點頭,把手放了下來。過得半晌,才道:“天然不惱。”
淺顯一聽,不由得又痛又惱,霍的一下坐起,板起臉道:“照你說來,我便該死被你砸死囉?”素問見他模樣,不由得嚇了一跳,趕快喝道:“你作死麼?傷處還冇消腫呢,可彆胡亂挪動,免得傷了腦筋。”說著伸手便往懷中一掏,摸出了一隻一寸來高的白玉瓷瓶。淺顯聞言,雙眼一翻,冷哼一聲,說道:“歸正我也是個笨伯,不過仍舊還是笨伯罷了,那又有甚麼了不起的?”
淺顯被她一吻,頓時滿臉通紅,身子便如同被人定住了普通,再也冇法轉動半分,就連腦中,也是一片混渾沌沌的。他張了張口,喉嚨卻彷彿被一團棉花塞住了,如何也說不出話來。素問一回過神,彷彿也發覺了本身的失態,更加臉紅到脖頸裡去了。二人各懷苦衷,一個呆愣,一個低頭,一時之間,誰都冇有開口說話。
“晉升靈藥的品格?”淺顯奇道:“那又有甚麼用處?”
淺顯聞言,不由啞然發笑,說道:“你當我是甚麼人了?莫非我看起來像那些見利忘義,出售朋友之人麼?我固然是魔門弟子,卻也是正宗的修道人家,隻要旁人不來惹我,我又何必害他?師父早就對我說過:那些隻知殺人奪寶,無事生非的人物,充其量不過是些傍門左道,跳梁小醜普通不入流的角色,那裡是甚麼端莊修士了?”頓了一頓,又道:
俄然之間,淺顯隻覺耳中一陣轟響,接著隻聽一個降落的聲音叫道:“徒兒,徒兒!”
“這神木王鼎顛末端千年事月,無數靈藥的淬鍊,可說王鼎本身就是天底下最貴重的一株靈藥。除此以外,這王鼎另有普通妙用。”素問說到這裡,俄然間頓了一頓,問道:“傻小子,你猜猜看,這王鼎到底另有甚麼妙用?”淺顯聞言,搖了點頭,答道:“我不曉得。”
素問見狀,不由得“撲哧”一聲,笑了出來,嗔道:“我把你這爛了嘴的!你這不是誠懇咒我老麼?瞧我不來撕你的嘴!”說罷,伸手便要來扯。淺顯哈哈一笑,向後躍了開去,笑道:“我們倆一個老頭兒,一個老婆婆,豈不成了一對...”
素問側過了頭,悄悄咬了咬下唇,很久很久,才彷彿下定了決計普通,緩緩說道:“這神木王鼎的另一個妙用,那便是晉升靈藥的品格。”
素問輕哼一聲,扁了扁嘴道:“我就曉得你答不上來。好罷,我這便奉告了你,你可不準對彆人說。”淺顯點了點頭,說道:“好,我不對彆人說就是。”素問搶白道:“就連你阿誰標緻師姐,你見到了也不準說!”淺顯一聽,不由有幾分哭笑不得起來,半晌方道:“好,我不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