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少年連聲承諾,望著身前女子,俄然之間,腦海中彷彿有一道電光急掠而過,無數舊事,走馬燈在麵前飛掠而過
話語聲中,柳寒汐早已去得遠了。
一隻溫軟的小手,緩緩的落在了他的肩頭,他茫然昂首,隻見那人明眸善睞,笑靨如花,除了素問還能有誰。
兩大妙伎倆力一撞,高山上頓時起了一陣旋風,漫天雪花和著火光,在半空中構成了一個奇特的冰火風捲,四周八方的分散而來,耳聽得“霹雷”、“霹雷”一疊聲巨響,整座琴韻小築頓時化為飛灰。
“師妹談笑了。”
柳寒汐聞言,重重的哼了一聲,冷然道:“如何,我要帶誰來,還需求向你們兩個叨教麼。”那二人一聽,不由唬了一跳,異口同聲的道:“師侄不敢。”柳寒汐道:“既然不敢,就給我滾蛋,我奉了掌教真人諭令,帶他們兩個前去拜見,如果稍有耽擱,你看徐師兄如何罰你們。”那二人神采一變,還是杵在本地,柳寒汐秀眉一挑,冷冷的道:“如何,你們想逼我脫手。”那二人還是不答。
二人話頭一起,議論的便不但是奇聞奇事,垂垂將話題帶入了修行一途上來,饒是徐慶見多識廣,比起大師兄劉培生還要賅博數分,可一旦碰到了這名少年,仍有幾分相形見絀之感,談到鎮靜之處,徐慶俄然一聲長嘯,一道“分水訣”向那少年打了疇昔,那少年便已“離火術”化開。
柳寒汐眉頭一蹙,沉吟道:“是,我傳聞過的,傳聞這玉劍令符,乃是以蜀山獨門秘法祭煉,不但材質極佳,足以當作寶貝應敵,此中更設下了無數古怪禁製,隻要本門長輩方能開啟,外人就算強奪了去,也無半分用處,我固然修道多年,卻也始終無緣得見對了,莫非你見過麼。”
素問還待再說,柳寒汐早已一拉她的手臂,搶先說道:“既然如此,我們就先行一步了,徐師兄,這是我們素問師妹的夫婿,你可莫要虐待了他。”白衣少年道:“這是天然。”
影象,一片一片,好像一顆顆瑣細的珍珠,被一條無形記得細線穿透 ,牽引,繼而串連起來,構成了一副完整的畫卷。
白衣少年聽了,不由得微微一怔,渾沒想到他竟會說出這番話來,過了好久,方纔回過神來,拱了拱手道:“鄙人徐慶。”那少年道:“原來是徐道兄,失敬,失敬。”徐慶作勢行禮,心中卻道:“原來是個知名無姓的散修,想來本領也不會高超到那裡去,哼,就憑你這小子,也配稱我道兄麼。”
當下二人酬酢一陣,徐慶便把他讓進了自家的“琴韻小築”當中,那琴韻小築依山而建,隻是一排三五間小小竹樓,門前一條迤邐向前,四周種滿青竹,倒也很有幾分高雅,東西兩邊照壁之上,各懸了一架古琴,一杆玉簫,映著屋內氣象,更加顯得清幽淡雅,安好非常,那少年徐行上前,但見風動林木,竹影婆娑,忍不住讚了一聲:“好去處。”徐慶聞言一笑,麵有得色。
如此談談說說,再加上手上比試,一眨眼便是幾個時候疇昔,眼看鬥到酣處,徐慶俄然一聲大喝,雙掌齊出,無數雪花夾著北風,劈麵向那少年撲來,他這一下脫手,足足使了七八成法力,眼看這一下即將把那少年凍僵,忽聽那少年一聲長嘯,全部身子沖霄而起,身材大要,頃刻間充滿了一層淡淡的火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