約摸過了盞茶時分,柳寒汐方纔迴轉,她一入房中,便道:“素問妹子,掌西席尊有請。”素問一聽,不由得唬了一跳,忙道:“師姊,你可不是嚇我吧,掌西席尊曰理萬機,如何有空見我。”柳寒汐搖了點頭,寂然道:“這等大事,我怎會與你談笑,如許罷,你們切跟我來,等見過了掌教真人,再作事理。”素問聞言,心中更加瞭然,當下也不擔擱,挽了少年便行,柳寒汐悄悄點頭,一伸手,便將二人一併提了起來,袍袖一拂,早已駕起遁光,如風般向玉虛宮飛去。
“好了,好了,都退下吧。”
這一刻,他彷彿又回到了之前,回到了數百年前,那座偏僻,悠遠的小山村。
“是,是。”
他喝彩著,大呼著,望著身前的兩名弟子,緩緩流下淚來。
白衣少年揮了揮手,表示二人起家,扭頭對柳寒汐說道:“師妹,常言道得好:‘打狗也要看仆人’,你如果當真與他們脫手,豈不是不給我這做師兄的麵子,再說了,你好歹也是長輩,以大欺小,隻怕不大合適罷。”柳寒汐哼了一聲,緩緩收了法力,哼了一聲,道:“徐師兄,你道我想和他們脫手麼,可現在我的確身有要事,非要求見掌教真人不成,誤了他白叟家的大事,你可擔負得起。”
就在此時,殿內俄然閃過一襲白影,一個身長玉立,二十來歲年紀的漂亮少年走了出來,那兩名弟子一見到他,紛繁跪了下來,口稱:“弟子拜見師尊。”
素問見她語氣中似有指責之意,趕緊擺手,將本身佳耦二人如何逃到大漠,如何碰到蕭玉真一行人,如何又接管了蕭玉真的拜托等等,一股腦兒說了出來,柳寒汐一邊凝神聆聽,一邊不住皺眉,過了好久,方纔收了玉符,沉聲道:“好,你們先在這裡等著,我去去就來。”素問起家道:“是,師姊請便。”
柳寒汐聞言,重重的哼了一聲,冷然道:“如何,我要帶誰來,還需求向你們兩個叨教麼。”那二人一聽,不由唬了一跳,異口同聲的道:“師侄不敢。”柳寒汐道:“既然不敢,就給我滾蛋,我奉了掌教真人諭令,帶他們兩個前去拜見,如果稍有耽擱,你看徐師兄如何罰你們。”那二人神采一變,還是杵在本地,柳寒汐秀眉一挑,冷冷的道:“如何,你們想逼我脫手。”那二人還是不答。
柳寒汐凝睇他半晌,見他神采之間一片安然,心知並非作為,點頭道:“原來你不曉得,這門炎陽真法,乃是本派九大真傳法門之一,普天之下,也隻要家師,我,以及我的一名師弟學過罷了。”那少年一聽,心中頓時一震,忙道:“你師弟。”
柳寒汐眉頭微蹙,緩緩說道:“三師兄,此事乾係到蜀山奧妙,若非掌西席尊首肯,我怎敢胡亂偷聽,不過,聽他們話裡的意義,彷彿與魔門有關。”
素問聽得呼喊,趕快回過甚來,叫了聲:“寒汐師姊。”紅衣女子點了點頭,向那少年一指,問道:“素問師妹,這位小兄弟是誰。”素問臉上一紅,低聲道:“師姊,這是小妹的夫婿,你看還過得去麼。”紅衣女子微微一笑,道:“使得,當然使得,妹子的目光,做姊姊的另有不信的麼。”素問頓時大喜。
柳寒汐眉頭一蹙,沉吟道:“是,我傳聞過的,傳聞這玉劍令符,乃是以蜀山獨門秘法祭煉,不但材質極佳,足以當作寶貝應敵,此中更設下了無數古怪禁製,隻要本門長輩方能開啟,外人就算強奪了去,也無半分用處,我固然修道多年,卻也始終無緣得見對了,莫非你見過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