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。”一名怯懦之人聽到此處,頓時“啊”的一聲叫了出來,但他甫一出聲,便覺非常不敬,忙把嘴巴捂住,默不出聲的低下頭來,
“諸位,你們可知我看到了誰。”
“我固然內心驚駭,卻顧慮著我的祖父與父親,因而隻能勉強按下心中的驚駭,遵循影象向我家的醫館走去,等我回到家裡,填已經完整黑了下來,四下裡一片黑黝黝的,連半點星火也無。”
不一時奉上茶來,每人桌上都擺了一碗,在坐來賓當中,十個倒有九個妖族出身,本就不懂甚麼禮數,方纔一場鬥法下來,大家都是口焦舌乾,這時見了茶水,不由得儘皆大喜,當下倒有一大半人捧起茶盅,咕嘟嘟喝了個碗底朝天,淺顯端起茶杯,正要往口中送去,俄然間瞥見了柳寒汐的目光,心中一凜,緩緩放下茶杯,假裝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,兩隻耳朵卻早已豎了起來,凝神聆聽柳寒汐的言語,
“我家人見了這般慘狀,天然也想師法彆人,搬離這座鎮子,但是我祖父與我父親數十年行醫,心腸仁善,又如何忍心看著他們如此痛苦,因而,他們回絕了家人的發起,在這座鎮上留了下來,而我,則跟著家中的長輩女眷一道,逃離了這座鎮子。”
“但是,等我回到鎮上以後,卻隻看到了滿地白骨,雜草各處,本來朝氣勃勃,欣欣茂發的一座鎮子,竟然變得暮氣沉沉,連半點火食也無,當時天已傍晚,一彎新月掛在天上,我卻隻聽到了本身腳步踩在雜草上的聲音,田間的矮樹上,不時飛過一兩隻老鴉,‘呱呱’的叫著,隻聽的人毛骨悚然。”
當下大家絡繹走進石室,隻見東麵是塊打磨光滑的大石壁,石壁旁撲滅著八根大火把,暉映敞亮,壁上刻得有圖有字,柳寒汐向石壁一指,笑道:“師姊,師弟,我們看看去。”
“睡到中夜,我俄然被一股尿意憋醒,因而披衣起床,到茅房處理去了,等我從茅房回來,往床上一躺,模糊之間,彷彿見到月光之下,桌上的那件物事當中,閃動著碧幽幽的綠光。”
“我一見這般情狀,天然大吃一驚,心想我自幼學醫,可也未曾見過這等怪事,莫非時曰久了,這骸骨竟然風化了不成。”
“我將它湊到麵前,不住把玩,但願能從它的身上,找出一些線索出來,藉著窗外慘白的夜光,我心中俄然一震,終究想到了:——
呂祖聞言,緩緩點了點頭,說道:“老道今曰聘請諸位,恰是為此事而來,諸位,且隨我來。”言罷,隻見他袍袖一拂,身前的空位上,鮮明呈現了一座洞門,呂祖使個眼色,早有四名仆人走上前來,抓住兩扇門上的門環,向旁緩緩拉開,暴露一條長長的甬道,這二人拉開洞門,隨即退到一旁,齊聲道:“請。”搶先帶路,
“我見家裡黑漆漆的,心中略感奇特,同時又感覺有些驚駭,恐怕在我的家裡,又見到了甚麼可駭的物事,但是一想到我的家人,我的膽量又大起來啦,因而我取出火刀火石,打著了火,點了一根枯枝充作火把,走進了屋子當中。”
淺顯聞言,冷靜點了點頭,心中對這位師姐的感激,不由又加深了一層,
“我分開以後,卻並沒和家人彙合,內心翻來覆去,想的都是那曰所見的景象,我一向想不明白,他們二老向來濟世活人,深受鎮裡百姓戀慕,再加上他們二人姓子暖和,從來不與外人樹敵,如何這一次竟招來了這麼一場大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