丹辰子點了點頭,縱聲叫道:“白元晨師兄,第一場由你先上,可不要給我們魔門丟人。”一名黑袍男人大聲應了,從人群中走了出來,世人凝神看時,隻見他青麵獠牙,血盆大口,手中提了一柄深紫色長劍,尖著嗓子叫道:“你們蜀山由誰迎戰。”
丹辰子笑道:“你沒弄錯罷,我們可彆殺錯了好人。”
“如許罷,如果我們倚多為勝,諒你這老兒死了也不心折, 我這裡有幾個不頂用的部下,一個練過幾手三腳貓的劍術,一個學過幾天亂七八糟的神通,另有一個學過幾下不入流的陣法,蜀山派劍術天下第一,素來與崑崙齊名,天然不會將他們放在眼裡,貴派隻須將這三位部屬打發了,我們便佩服蜀山派確是名下無虛,要不然嘛,人間自有公論,也不消我多說。”言罷,雙掌一拍,早有三名黑袍修士走了出來,
劍塵長老冷眼旁觀,隻見右首一人精乾涸瘦,瞧模樣約摸三十來歲年紀,但是兩條眉毛皆成烏黑,彆離從兩邊眼角垂了下來,粗粗一瞧,直似個戲台吊頸死鬼的模樣,特彆那人眼眶深陷,服色烏黑,令人一望之下,便生驚懼之意,中間一人極瘦極高,十指苗條,神采血紅,映著那一身烏黑長袍,顯得說不出的陰沉詭異,至於右首一人,倒是又矮又胖,肥肥的好像一個圓球也似,頭頂心滑油油地,禿得不剩半根頭髮,一張臉油光透亮,笑容可掬,模樣卻甚是渾厚,劍塵長老法力極深,相麵之術也頗高深,一瞧之下,不由得微微一驚,暗道:“且不說眼下即將出戰的三人,便是他身後的一十四人當中,起碼也有七八位是元嬰期的修士,這些人物,即便放到崑崙派中,也該是內門長老一級的人物,那魔門北宗十萬年來冷靜無聞,怎會俄然采集了這多妙手。”
丹辰子擺了擺手,笑道:“不忙。”說著轉過甚去,對一名黑袍男人說道:“聞師兄,不知蜀山高低,共有多少弟子,每人家中,又有多少親眷家眷。”黑袍男人聞言,隨口答道:“稟頭領:蜀山表裡弟子,連同大家親眷在內,共有三萬七千零四十八人,倘若撤除蜀山中人,那麼另有三萬兩千五百八十一人,這些蜀山弟子,多數住在蜀山四周,另有一兩成漫衍在成都、綿竹等地,共有寓所五千零四十二處。”
丹辰子仰天一笑,傲然道:“我們如何會輸,倘若當真輸給你們,我們這邊一十七顆人頭雙頭奉上,如何。”劍塵長老,沉聲道:“好,就是如許。”
劍塵長老搖了點頭,伸手向白衣弟子一指,低聲道:“劉師侄,第一場由你上吧。”白衣少年躬身施禮,沉聲道:“恭領師叔法旨。”
丹辰子聞言大怒,臉上兀自不動聲色,淡淡的道:“前輩這話,可真令人聽不明白了,長輩此番前來,原是一片美意,想請蜀山諸位道兄同謀大事,前輩為何拒人於千裡以外,再說前輩如此煩躁易怒,又豈是我輩修道之人的宇量。”
丹辰子嘿嘿一笑,說道:“鄙人固然孤陋寡聞,卻也知劍塵長老乃是蜀山第二代弟子當中,最為出類拔萃的妙手,單打獨鬥,我們並無必勝你的掌控,你若不承諾我的要求,這一場我看也就不消比了吧。”劍塵長老哈哈一笑,說道:“既然如此,貧道恭送各位下山。”
白元晨見了劍來,讚了聲好,伸手往手中長劍一按,頓時有一團紫霧湧出,將他滿身罩在此中,海棠秋露斬在霧氣之上,“當”的一聲,彈了開來,竟然刺不出來,白元晨哈哈一笑,伸手一指,早有一道紫芒飛出,“嗤”的一聲,從劉蹇頸中一穿而過,劉蹇哼也不哼一聲,倒地斷氣,海棠秋露失了仆人,“嗚嗚”一陣銳響,在半空中炸得粉碎,白元晨嘿嘿一笑,退了下去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