約莫走了三四十裡,前麵地形垂垂寬廣,牆壁之上,每隔數丈都點了一盞淡青色油燈,原來竟是身處山腹當中,眼看走到一堵照壁之前,秦羽伸手往牆上一按,悄悄一推,一扇四尺來闊、五尺來長的鐵板應手而開,暴露一個長風雅洞,秦羽向他招了招手,也不說話,獨自向那洞中躍將出來,淺顯更不遊移,輕飄飄的隨後縱下,渾沒收回半點聲響,
二人談笑一陣,便撤去樊籬,前後返回熾炎地穴當中,入洞以後,淺顯隨即封了洞門,與秦羽商討脫身之策,秦羽深思半晌,說道:“本來上上之策,便是喬裝改扮,混將出去,隻要一出大荒派的地盤,內裡海闊天空,今後便不消再受那老鬼的拘束苛虐,隻是這一節我們既然想到,那老鬼又豈有設想不到之理,說不定一線峽外,現在早已充滿人手,隻等我們二人一踏出去,他便來個甕中捉鱉,將我們一網打儘哩。”淺顯一聽,不由得皺了皺眉,問道:“此法既然不通,那我們又該怎生脫身纔好。”
淺顯聽到這裡,忍不住“咦”了一聲,奇道:“既然他們意想不到,為甚麼我們還隻能逃到青陽宮的底下,不能直接潛出蠻荒。”
正思忖間,俄然間腦中靈光一現,暗道:“是了,我如何竟把彌塵火魔幡給忘了,我記得幡上明顯被我封印了一名女妖靈魂,現在何不就用這具靈魂喬裝改扮,爭奪混了出去。”想到此處,心中頓時大喜,
目睹淺顯伸手一指,幽冥鬼女的靈魂趕快盈盈拜倒,從彌塵火魔幡上徐行走了下來,淺顯略一思忖,順手將一粒丹藥投入口中,猛地一提法力,周身骨骼當中,頓時傳出了一陣密如爆豆般的“劈啪”聲響,脆響聲中,隻聽淺顯一聲長嘯,轉眼之間,便與幽冥鬼女那具生魂合二為一,再也不分相互,
秦羽點了點頭,說道:“恰是,想那土遁之術極其平常,道門當中,幾近大家會使,就算那老鬼再精十倍,也絕想不到我們會用這類體例逃脫,不過我們若用此法,最多也隻能逃到青陽宮底下,再要往前,便不能了,到了當時,統統都隻能隨機應變,看老天爺的意義罷了。”
好一個風華絕代、沉魚落雁的仙顏才子,
很久,很久,
目睹秦羽走近數步,俄然間伸指一彈,打出了一個碧青色的奇形符印,符印飛上空中,輕飄飄的一陣急轉,披收回一陣淡淡的青色光彩,驀地,隻見她雙手結印,輕喝聲“咄”,一股精氣噴將上去,符印頓時一分為二,整整齊齊的嵌入了太極雙魚的眸子當中,符印入眼,太極雙魚頓時亮起,青銅八卦之上,頓時裂開了一條長長的細縫,暴露了一條幽深狹長的青石通道,
約摸遁出百十裡地,秦羽俄然拉了拉淺顯衣角,伸手向空中一指,抬高了聲音說道:“到了。”淺顯聞言,點了點頭,身後一指,已然化作了一道赤色光彩,悄沒聲氣的落了下來,秦羽行出數步,伸手往壁上一按,頓時有一道微小青光緩緩亮起,現出了一個一人來高的洞口,秦羽轉頭一笑,搶先鑽了出來,淺顯隨後跟上,
淺顯聞言,不由得皺了皺眉,奇道:“咦,為甚麼你要我扮成婢女,莫非扮成侍從便不成麼。”秦羽一聽,頓時跳了起來,驚聲叫道:“你不要姓命了麼,我雖在大荒派中有些職位,畢竟也隻是他的一名姬妾,倘若被他瞥見我和一名男人混在一起,以那老鬼的姓子,隻怕轉眼間便有一場殺身之禍哩。”說著連連擺手,目光當中,頃刻間中湧起了一絲驚駭無已的神采,淺顯見她模樣,心知所言必定不虛,無可何如之下,隻得撓了撓頭,心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