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行半晌,素問俄然拉住了他的手臂,回身閃入了一扇流派以後,耳聽得一陣腳步聲響,彷彿稀有十人手提刀劍,在走廊中叫喚起來,二人對望一眼,心中同時想道:“這些人來得好快。”
便在這時,三清孺子俄然哼了一聲,平空閃現了出來,半是嘲弄,半是好笑的道:“小丫頭,想不到你小小丫頭,就有偌大魅力,迷得紮木合這小子要死要活,此人作歹多端,死不足辜,你又不幸他甚麼。”素問聽了,臉上微微一紅,斥道道:“小鬼,你一個石頭修成的身子,也曉得甚麼情孽膠葛麼。”
那少年道:“或許吧,但是他為甚麼要我每天祭煉這張符籙,他不是寶貝元靈麼。”
“沒過量久,那老頭兒就找過來啦,我聽著那老頭兒叫罵和院子裡鞭子揮動的‘’啪啪”之聲,不知為甚麼,內心俄然感覺非常驚駭。”
“時候一長,我便和混得熟了,每次我問他姓名,從那裡來,他老是點頭不答,我內心曉得,他雖是以記名弟子的身份被留了下來,卻一向被人當作主子使喚,做的都是些灑掃搬運等粗重活計,他此人姓子沉默,即便捱打也不吭聲,是以每隔幾曰,我總能在他身上看到一些新奇的傷痕。”
“恰是。”
素問沉吟道:”或許是他被我看出了秘聞,心想我遲早會流露給你,索姓直接認主,也免得費事。”
那少年搖了點頭,道:“我沒有活力,隻是戀慕你罷了。”素問奇道:“大哥,你戀慕我。”
“這座園子,是紮木合修的。”素問回過甚來,低聲說道,那少年道:“是他修的又如何。”
“說到底,隻不過是情孽膠葛罷了。”
好輕易世人去儘,二人方纔閃身出來,隻見流派以後,竟有一座小小的木門,門中烏黑一團,不知通向那裡,那少年略一沉吟,挽了素問,袍袖一拂,一股勁風飛出,將木門無聲無息的帶了起來,木門一關,四周頓時烏黑一團,
“是啊。”
素問擺了擺手,打斷了他的話頭,
“傻大哥。”
三清孺子仰天一笑,對那少年說道:“小子,你好歹也是個大老爺們兒,怎能讓個娘們騎在你頭上拉屎拉尿,依我看哪,你這輩子的苦頭有得吃咯。”那少年頓時滿臉通紅,
“非也,非也。”
好久好久,二人方纔分了開來,素問理了理額間鬢髮,淺笑道:“大哥,我這裡倒是有個主張,你看當作不成。”那少年笑道:“你的主張,天然是極好的那還用問麼。”素問橫了他一眼,嗔道:“我跟你說端莊的,誰跟你打草率眼。”那少年道:“我也是說端莊的。”素問臉上一紅,低聲道:“貧嘴。”那少年嗬嗬一笑,心中大樂,
隻聽素問說道:“大哥,我想紮木合固然死了,但是苗家寨數萬苗民,再加上幾千頭煉屍,也不是好玩的,不如我們回到紮木合的那間宮殿當中,你就變作紮木合的模樣,傳下號令,就說統統已經籌辦伏貼,明曰帶著我去天都明河拜見嶽父嶽母,命他們各守崗亭,不得妄動,不管有何人到來,一概不得放入。”那少年道:“假扮紮木合也罷了,為甚麼還要封了寨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