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玄真人道:“一定,當年造化天書出世,引來無數修道之人爭奪,以後更被諸位前輩合力擊碎,至此化為一十八件造化寶貝,而這一十八件造化寶貝,有十七件已經有了仆人,隻要最後一件,至今下落不明”雲居尊者撇了撇嘴,道:“此事我們誰都曉得,還要你說麼。”
雲居尊者嘲笑一聲,道:“要定出盟主一名,那還不簡樸,我們來個論道奪帥,不就成了。”玄玄真民氣中一凜,問道:“論道奪帥。”雲居尊者道:“恰是。”玄玄真人沉吟很久,方道:“願聞道兄高見。”
玄玄真人神采微沉,擺手道:“不成。”雲居尊者道:“有何不成。”
淺顯吸了口氣,正色道:“大師請聽我說,不錯,論道奪帥,有能者居之,看似並無不當,但是爭端一起,各派必有死傷,豈不是平白多了很多爭論仇恨麼,眾位心胸仇恨,天然芥蒂不竭,如何能夠同心分歧,共抗內奸。”此言一出,世人儘皆沉默,過了很久,纔有聲音稀稀落落的叫道:“那照你說如何辦。”
雲居尊者見了,竟是毫不在乎,反而對勁洋洋的道:“如何,被我說中把柄,內心不舒暢了麼,你們崑崙派統領道門數十萬年,早就該滿足了,何不把這盟主之位讓了出來,讓大師各憑本領爭奪,也好服世人之心,常言道:風水輪番轉,來歲到我家’,大師說說,是不是這個理兒。”話音方落,世人又是一陣喝彩。
淺顯沉吟半晌,道:“鄙人才疏學淺,胸中又有甚麼主張,在坐諸位,不乏高超博雅君子,大能夠想出既公允,又不傷和藹的體例。”世人一聽,不由紛繁點頭,就連諸派掌教眼中,也不由暴露讚成之色,淺顯說罷,又行了一禮,這才退下。
雲居尊者一聽,不由得吃了一驚,忙道:“但是那本造化天書,十萬年前便已損毀,道兄現在舊事重提,不嫌多此一舉麼。”
“不,道兄請聽我說完。”
玄玄真人收起笑容,正色道:“這件寶貝,在坐諸位道兄也都曉得,恰是上一次道魔大戰當中,被各派前輩合力擊碎的造化天書。”
玄玄真人聞言一笑,道:“既然道兄也說有理,老道便接著往下說了。”雲居尊者道:“快說,快說。”
淺顯頓了一頓,又道:“再者,雲居前輩所言看似公道,實在卻伏下了一個天大的隱患”世人一聽,紛繁叫道:“甚麼,甚麼隱患。”“這小子胡說八道,把他趕下去。”“不錯,他算個甚麼東西,這裡有他說話的份兒麼。”諸般非難,不一而足。
約摸過了小半個時候,這場大雨方纔止歇,淺顯、萬劍一胡亂打了幾頭野兔,提了回來,柳寒汐目睹二人迴轉,微微一笑,說道:“平師弟,萬世兄,你們可回來啦,方纔我碰到了一件怪事兒呢。”萬劍一道:“甚麼怪事。”
雲居尊者雙目陡睜,兩道厲芒宛照本色,不住向世人臉上掃來,在坐除了玄玄真人、趙公明等寥寥數人以外,餘人無不臉上變色,情不自禁的簌簌顫栗,雲居尊者露了一手神通,緩緩收回目光,道:“既然是論道奪帥,天然是強者勝,弱者敗,不管哪一名道兄能夠力壓群雄,大師便承認他是我們的盟主。”
這曰晚間,三人到了一片樹林當中,便生了一堆篝火,在火堆前抱衣而眠,睡到中夜,忽聽空中“霹雷隆”一聲雷響,一道電光劃破雲層,劈裡啪啦下起雨來,三人猝不及防,頓時劈臉蓋臉的濺了一身,一個個淋得如同落湯雞兒也似,柳寒汐身為女子,衣衫濕了以後非常不雅,不由小聲抱怨起來,萬劍一見狀一笑,伸手一拉淺顯衣衿,說道:“柳師姊,你先去換身衣裳,我和大哥去打些野味來。”柳寒汐扁了扁嘴,道:“大風大雨的,哪有甚麼野味。”萬劍一笑笑不答,拉了淺顯飛奔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