紮木合聞言,放聲大笑,道:“娘子,你現在甚麼都曉得了,我們這便歇下了罷。”說著把手一伸,將素問扯下了半邊,
素問坐起家來,從寶貝囊中摸出一隻玉瓶,挑了些烏黑的膏兒放在手心,用雙手搓勻了,悄悄在紮木合臉上塗抹,紮木合臂上雙眼,感受著那柔若無骨的小手在本身臉上不住撫摩,同時隻覺陣陣暗香,徑直鑽入鼻孔中來,他動了動鼻子,傻笑道:“娘子,這是甚麼膏兒,清清冷涼的,又這麼香。”素問收了玉瓶,白了他一眼,道:“這叫‘珍珠茯苓膏’,是我當年在天柱山時所製,這膏兒煉製不易,質料又甚是可貴,我自家也隻得一瓶罷了。”紮木合聞言,雙眼一亮,道:“娘子,你把它送給我,成麼。”素問奇道:“你一個大男人家的,要這麼做甚麼。”紮木合臉上一紅,撓頭道:“這是娘子親手所製,世上又隻要獨一份兒,我帶了這珍甚麼膏兒,就像你每天陪在我身邊普通。”
“話說那曰,我固然將沈琪一舉格斃,自家卻也受了重傷,無法之下,隻得背了她的屍身,在一座亂石穀中暫避,這亂石穀地處偏僻,門路又極其崎嶇難行,想要藏下一兩小我,當真易如反掌,當時我心中就想,今曰固然躲過一劫,卻總躲不得一世,不如我索姓假扮了沈琪,前去天都明河密查風聲。”素問聽到此處,忍不住“格格”一聲笑了出來,指著紮木合的鼻子說道:“紮木合,你你假扮女人。”
紮木合哈哈一笑,不無對勁的道:“那就要多虧為夫夠聰明,夠機靈了。”
紮木合見狀,頓時急了,趕快扳過她的身子,連輪作揖,道:“好娘子,好媳婦兒,方纔算我錯了成不成。”素問撇了撇嘴,道:“本來就是你錯。”紮木合道:“好,好,是我錯,我錯了成不成。”說著抬開端來,“劈裡啪啦”連續扇了本身十幾個耳光,等他垂動手來,兩邊臉頰已經腫得有如豬頭普通,紮木合齜了齜牙,咧嘴道:“媳婦兒,這回可成了吧。”
“是珍珠茯苓膏。”
紮木合搖了點頭,低聲道:“唉,也不知我哪世裡造下的冤孽,竟然趕上了你,罷罷罷,為了你,我連命都能夠不要,另有甚麼不能對你說的,我的打算就是——”說到此處,紮木合頓了一頓,一揚手,掌心當中黑氣滿盈,不一時便凝成了一麵九尺來長,花花綠綠的幡幢出來,素問把眼一瞧,隻見那幡材質平平,幡上禁製也無甚出奇之處,但是紮木合順手一抖,自幼萬千黑氣湧將出來,在半空中化為無數生魂,不住張牙舞爪、吼怒嘶吼,令人一見之下,不由得毛骨悚然,汗毛直豎,素問見了幡幢,皺眉道:“喂,你把這個拿出來嚇人麼。”
紮木合點了點頭,道:“娘子,我方纔對你說過的,那曰我殺了烏旺紮布這廝以後,又趕上了沈琪,順手也把她殺了,連著靈魂一起,煉入了這件法器當中,你忘了麼。”素問皺眉道:“我天然沒忘,我隻是感覺奇特,你殺了她也就罷了,乾嗎還要把她的靈魂拘了過來,這麼做豈不是太暴虐了些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