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人是個二十來歲,麵貌漂亮的和尚。在那和尚身前,豎了一杆玄色布幡,幡上鬼氣森森,明顯是件邪門法器。在那和尚身邊,以繩索捆了二三十人,男女長幼都有。當時那和尚伏低了身子,就著一塊凸起的石頭磨刀。”
那長劍微微一抖,傲然道:“老道玉真子!”頓了一頓,又道:“傻小子,你這可曉得我是誰了罷?”淺顯聞言,頓時又驚又喜,趕快說道:“你,你真是是玉真子師父?你冇死,那太好了!”玉真子哼了一聲,說道:“好甚麼好?老子都死了一百多年了,隻怕連骸骨都爛了,還能算得上好麼?總算你這小子有些知己,肯幫我葬了骸骨,如若不然,你焉能活到今曰?”淺顯驚詫道:“甚麼?”
“那和尚磨一陣,看一陣,再磨一陣。。。直到他感覺好了,這才站起家來。這和尚走到那些人跟前,手起一刀,砍掉了一隻人手,再砍一刀,這一次砍掉的倒是一隻人腿。如此一起走來,這些不是斷臂,便是折足,竟冇一個身子無缺。這些傷者斷了手腳,天然痛得大聲哀號,但是傷處不再關鍵,一時又不會死,大家眼中,都暴露氣憤已極的神采,彷彿都想掙開繩索,惡狠狠的把他咬死普通。我瞧這些人的服色,都隻是平常鄉民打扮,想必是四周的村民撞見,這才抓了來祭練這邪門法器。等這些人的怨氣聚得夠了,他才把他們一一殺死,將靈魂收到幡裡。徒兒你猜,這是個甚麼法器?”
“徒兒,師父老實與你說罷,當時我一聽到‘長生’這個字眼,頓時就亂了方寸,一顆心砰砰直跳,早把要殺他的心機拋到九霄雲外去了。如果隻是練氣期的弟子,就算你吧長生吹得天花亂墜,他特一定買賬。要知這等人物。離長沙差了十萬八千裡還不止,又安知長生的諸般好處?但我當時,卻已經有了元嬰期的層次,間隔元神長生,也獨一一步之遙。要曉得元嬰期修士壽命雖長,卻也不過三五千年的光陰,大限一到,任你本領通天,也不免與凡夫俗子普通,畢竟與腐土同朽。倘若當真有門路可得長生,就算隻要一絲機遇,也是要冒死一試的。當時我還怕他扯謊,因而就問他:‘莫非就憑你這點本領,就有長生的門路不成?你莫不是誆我罷?’”
“恰是如此。”玉真子嘿然一笑,說道:“想不到連你也熟諳他。徒兒,你知不曉得他叫甚麼名字?”
神宵五雷正法,乃是上清宮三法四訣之首,在天下道門當中,能力陽剛第一。莫忘塵本身修為極高,早已是二代弟子中的第一人。他所持的四象混元幡,含風雷火土四係神通,更是當初三位元嬰期師祖所遺下的一件珍寶,二十三重禁製的極品法器。饒是如此,他也隻和淺顯打個平局,占不得半點上風。
“在那以後,他便奉告了我,那甚麼長生的法門,便記錄在上清宮最精美的三法四訣當中。上清宮弟子浩繁,本就非常暢旺,比來的數十年中,更多了三位元嬰期的修士,一躍而成為第一流的修真大派。威名之盛,幾近與青城,峨眉等大派比肩。當時我也思疑,這三人結嬰勝利,說不定就是靠了這法門的功績。既然如此,我就非要前去探個究竟不成了。”淺顯聽到這裡,不由豁然開暢,心道:“本來如此。怪不得你敢孤身一人,突入上清宮的底子重地,本來竟是倚仗修為,強奪長生的法門來著。隻是未曾想,我那三位師祖也並非平常之輩,這才和你拚了個兩敗俱傷。本來這統統起因,又是從那靈智上人而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