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春江道:“陰九幽這一次死裡逃生,心知本身雖已練就元神,但是要比本領,卻比冥皇差得遠了,憑他此時的修為,在冥皇部下自保也難,更不消說是為眾家兄弟報仇了,他苦思很久,決意在森羅殿中安插耳目,本身卻走遍天下,訪尋名師,爭奪學本錢領回家報仇。”
“‘我不曉得,’冥皇搖了點頭,淡淡的道:‘總之,不管你與不信,我沒有命令對他用刑,’”
“如此一來,陰九幽頓時信心滿滿,當夜便點了兩千萬鬼軍,籌辦傾巢而出,打冥皇一個措手不及,誰知眾軍到了枉死城下,卻隻見城內一片黑漆漆的,連半個鬼影也無,陰九幽才知被騙,趕快束縛軍馬後退,這時城內一聲炮響,伏兵儘出,結合城外埋伏的數百萬鬼軍兩下夾攻,陰九幽頓時大敗。”
“‘二弟,你稍安勿躁,’冥皇回過甚來,順手從桌上取來一分檀卷,遞了過來,說道:‘你本身看吧,’陰九幽接過檀卷,隻見上麵密密麻麻,擺設了老八的數十條罪行,都是勾搭內奸,圖謀犯上的條目,陰九幽不等看完,便‘啪’的一聲,將檀卷投擲於地,大聲道:‘不,我不信賴,’冥皇問道:‘你如何不信,’”
“陰九幽捱了頓打,隻道此番必定無幸,因而破口痛罵,將冥皇的祖宗十八代都罵了個遍,他姓子直率,腦筋不大轉得過彎兒來,渾沒想到,本身與冥皇一母同胞,一旦罵了冥皇,便與罵了自家先人無異,但是任由他如何唾罵,冥皇始終冷眼旁觀,連正眼也不瞧他一下。”
“但是修為到了他這境地,早已是天下間稀有的頂尖兒妙手,想要再找比他短長之人,卻又談何輕易,他每次尋訪,都隻落得個敗興而去,敗興而歸,此中所受的白眼,嘲笑,當真也不知多少。”
“‘會有的,’陰九幽點了點頭,緩緩說道:‘多行不義必自斃’,你做的惡事太多,終有一天沒有好了局,冥皇聞言一笑,陰惻惻的說道:‘是麼,那我就留你一條姓命,看我如何做儘好事,又是如何身受報應,你等著看罷,’說著,冥皇把手一揮,解了陰九幽身上的禁製,說道:‘你能夠走了,’陰九幽嘿的一聲,踉踉蹌蹌的回身拜彆,不一時便消逝在了暗中當中。”
“陰九幽見他神采誠心,言語間彷彿並未作偽,不由得微感訝異,但他一想到三位兄弟之死,心腸又複剛硬,伸手一指,將老八的屍首揭示了出來,冥皇一見這具時候,頓時‘啊’了一聲麵露憐惜之色。”
袁鳳姑聽到此處,點了點頭,說道:“原來他另有些自知之明,曉得本身不是這二人的敵手,以是預先留好了退路,一旦情勢不對,他就來個腳底抹油,拔腳便逃,照這麼看來,那位陰九幽前輩,也沒有蠢到家嘛。”張春江聞言一怔,驚詫道:“仙姑何出此言,那陰九幽既能練就元神,天然也是資質絕頂,驚才絕豔之輩,又豈是大要看來這般無用。”袁鳳姑嘻嘻一笑,說道:“這倒說的也是。”
袁鳳姑抬開端來,問道:“對了,後來便如何了。”
“那異人思忖很久,答道:‘此卦主‘震’,為巽,為雷,主占病不安,官司見官,功名不成,事不遂心,也就是不管要求甚麼,皆不成應,’陰九幽聽了,沉默不語,過了很久,方纔道了聲謝,飄然遠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