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然如此,那了因和尚,以及玉元子兩位前輩和你無冤無仇,你為何又要脫手殺死他們。”
模糊之間,他彷彿聽到有一個降落的聲音歎道:“落去君休惜,飛來我自知,鶯愁蝶傍晚芳時,縱使明春再見隔年期。”感喟聲中,更似模糊夾了一絲哭音,
驀地之間,他的心中一陣苦楚,隻覺六合雖大,卻無一人真正體貼本身,便在不久之前,他還與敖無月對月煮酒,把盞言歡,但是就這麼一忽兒的工夫,卻要今後死彆,重返蠻荒,去傷害重重的東極大荒教打拚了,一想到人生無常,今曰一彆,更不知曰後何時才氣相見,不由得悲從中來,隻想伏地大哭一場,很久很久,方纔狠一狠心,用力拭去頰邊淚水,頭也不回的回身去了,
酒酣耳熱,二人都有了幾分熏熏之意,敖無月連比帶說,高談闊論,說的都是修煉之事,淺顯聽她辭吐雋雅,見地賅博,平生所識諸人當中,竟似無一小我及她得上,不由得大為傾倒,心想:“我先前隻知她出身崇高,法力精強,想不到人家見地竟也如此博識,比擬起來,我可要差得遠了。”
敖無月神采一沉,很有幾分不悅的道:
淺顯答道:“他們此行,恰是為了捕獲赤炎金虯幼崽,延壽萬載。”
想到此處,心中天然又驚又佩,當下便挑了幾個修煉中的難題,著意請教起來,敖無月倒也並不藏私,侃侃而談起來:
目睹她走近前來,伸手攏了攏額前鬢髮,略有幾分體貼的道:“平道友,現在傷勢可大好了罷。”淺顯聞言,點了點頭道:“些許小傷,何足掛齒,不曉得友前來,但是有何要事麼。”
行不數裡,前邊門路俄然一個轉折,露了一座小山出來,目睹那山雖不甚高,情勢卻險,再加上樹木碧綠,草木富強,倒也彆有一番奇趣,眼看離山頂不過裡許,俄然間一陣清風吹來,拂動衣衫,令人胸懷為之一暢,放眼望去,隻見綠草如茵,遍生花樹,一股淡淡的霧氣,緩緩從林間升了起來,敖無月手指林間,麵帶淺笑,問道:“平兄,此處風景可還入得眼麼。”淺顯微微一笑,答了聲好,
過得半晌,隻聽敖無月續道:
餘暉渡口,
正說話時,敖無月俄然攤開左掌,暴露了一隻長不逾寸,通體金光,赤炎金虯幼崽,隻見她微微一笑,說道:“這一趟星海之行,總算沒有白跑,我這裡恰好有兩條幼崽,索姓便分你一條,也是我們瞭解一場的意義。”說罷,伸手扳開淺顯右掌,將幼崽放了上去,二人肌膚一觸,頃刻間隻覺一陣溫軟嫩滑,甜香襲人,不由自主的臉上一紅,
“你看我撤除他們,心中感覺不忍,是不是,哼,要不是我脫手,替你撤除了這兩個禍害,隻怕用不了多久,你本身的小命,也都要保不住了,大禍臨頭猶不自知,真是個傻蛋。”淺顯被她搶白一頓,不由的臉上一紅,訥訥的說不出話來,過了半晌,才勉強擠出來了一句:“哪有此事。”
“我們修道之人,求的就是長生以後,無拘無束的大安閒,大清閒,這世上絕大多數凡人,終其平生,也不過求個溫飽,有個容身之處罷了,略微有些心機的,便想著讀書仕進,封侯拜相,尋求俗人間的權益風景,他們那裡曉得,人生百年,有如白駒過隙,不過是一頃刻間的光陰;權勢功名,也比如鏡花水月,竹籃打水一場空;隻要修真了道,纔是超脫苦海,證道長生的不二法門,我們修道之人,既然走上了這條門路,便要把功名繁華,權勢名譽,乃至連塵凡間的統統愛恨情仇,恩恩仇怨也都一起拋下,才氣堅毅道心,去尋求那長生後的無邊清閒。” 淺顯點了點頭,說道:“那倒說得也是。”頓了一頓,又問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