淺顯又磕了個頭,正色道:“掌教真人故意犒賞,弟子本來不該推拒。但是弟子心中,卻隻要一個動機,那便是修成仙道,證果長生,除此以外,便再無所求。再者,弟子本來就是崑崙門下,能為師門出一分力,也是份所當為,決不敢以此邀功。”話音一落,那兩名老道不由得麵麵相覷,四隻眼睛當中,同時暴露了幾分敬佩讚歎的神采。
公然玄玄真人一聽,便即笑道:“你這孩子,倒是個故意氣的,不肯學人家亦步亦趨,學了一點兒神通就沾沾自喜。也隻要似你這等姓子,纔是個修道種子,有了長生了道之望。好,既然如此,我也不來勉強於你,前次你說有件要事稟報,卻不知是個甚麼事兒?”
這二人說完閒事,又閒談了數句,方纔分離。淺顯駕了雲頭,正要返回接天峰去,哪知人在空中,儲物袋中俄然一陣敞亮,一件物事飛了出來。
過得半晌,便聽這女妖續道:“至於本派中第二代的師叔伯們,元嬰前期的共有五個,元嬰中期的有三個,元嬰初期境地的,約摸也有一兩個罷。倒是我們這一輩的,倒是一個結嬰的也都無有,平輩弟子當中,反倒屬我本領最為刁悍。若要論將起來,本派上高低下數萬弟子,勝利結丹者,不過三四十人,與眾位前輩一比,那可真是相形見絀了...”
淺顯聽到這裡,不由得心中大奇,忙問:“師姐,莫非這杆魔幡,又觸了甚麼忌諱不成?如此,我還是不要的好。”
“淺顯,這彌塵火魔幡雖是你師姐從外人手中奪來,並非你自家親手煉製,但此物畢竟不是正道法器,今後若非需求,千萬不成拿來傷人!”
柳寒汐道:“本派九大真傳法門當中,除了天一真水訣外,就屬炎陽真法進境最為遲緩。這道法訣動手極難,特彆是築基一關,更加艱險重重,比其他法訣慢了十倍不止。不過這麼一來,卻也能讓你在築基這一關時,根本打得格外安穩,曰後凝丹結嬰,勝利的概率就要高上很多。旁人都嫌這道法訣進境太慢,不肯破鈔苦功去學,卻不知欲速則不達,欲快反慢的事理。你自家修煉時也要多多警省些兒,千萬莫要為圖一時之快,做出那等遺恨畢生的事來,你曉得了麼?”
玄玄真人微微一笑,說道:“你起來罷,你很好,冇讓本座絕望。這一次你為本派立下大功,心中可有甚麼慾望冇有?隻要本座力所能及,天然會為你辦到。”
這一次卻冇待多久,空中便有一道符詔飄來,說是掌教真人有命,令他馬上趕往大觀樓有事相商。淺顯收了符詔,當下也就不敢擔擱,駕了五雲兜前去崑崙山主殿玉虛宮,過麒麟崖,分寶岩,一起越階而上。等他倉促趕到,已是曰頭偏西,想來也已等待多時了。
玄玄真人又問數句,猜想血煞教確已不敷為慮,這才住了問話,命柳寒汐將淺顯送了下去。臨去之時,玄玄真人俄然說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