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普點了點頭，問道：“道友，莫非你也要參與京師水陸大會。”

“這好吧。”

“這麼短長。”

千秋北鬥，瑤宮寒苦，不若神仙眷侶，百年人生。”

素問又問：“不知朝廷敕封仙官，共有幾品，老官兒你當年又是甚麼名次。”趙普笑道：“朝中所封仙官，皆按舊例，分作五品十級，有主從之分，最高者為一品，號稱護國真人，職位高貴非常，放眼天下，獨一一人罷了；其次為二品，號通玄尊師，共有兩位；其次為三品，便是老道這般，稱作龍虎真人；再次為六品，號為仙師，最次者七品，隻要個仙官的封號，一座道觀，幾名侍從罷了，當年水陸大會之上，老道力挫九名勁敵，這才掙得了個從三品的封號，二位如果故意功名，無妨上京一試，少不得也是個二品通玄尊師的路數。”

“才二品麼。”

“天目山。”

昨夜風吹處，落英誰細數，

“隻不過如何。”趙普聽她口氣，心中一動，趕快打個頓首，問道：“莫非女人也認得這等高人不成。”

那老者歎了口氣，道：“女人有所不知，那天目山中，不久前曾經來了一幫魔人，這些人殘暴非常，見人便殺，天目山四周，本稀有千戶人家，短短數曰之間，卻被他們殺得一個不剩，隻要小老兒一人幸運逃得姓命，不得已隻得在此擺渡為生，聽小老兒一句勸，還是不要去了罷。”

那少年略一沉吟，答道：“我們有了這封薦書，都城之行必然通暢無阻，我想插手此次水陸大會，漸漸靠近那所謂的護國真人，就近查一查他的秘聞。”素問聞言，籲了口氣，笑道：“原來如此，你還真嚇了我一挑呢，嘿，提及來做個仙官也沒甚麼不好，既有朝廷俸祿可拿，又不消受文武百官節製，實在風趣得很呢。”那少年道：“如何，你很想我做朝廷仙官麼。”素問笑道：“是啊，你做了仙官，我豈不是要跟著納福了麼。”說著搶先笑了起來，那少年見她笑得暢快，心中一暖，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掌，道：“好啊，既然如此，待我做了護國真人，就娶你做個一品夫人。”素問笑道：“你想得美。”

素問眉頭一皺，有些遊移的問道：“不久之前，我纔剛從天目山回來，也不見過半個魔人，怎的才短短數曰不見，便多出了這夥人物，老丈你不是誑我罷。”

那老者搖了點頭，正色道：“女人，你也說了，是不久前才從天目山回來，當時這幫魔人尚未到達，女人你天然無事，可此次他們占了此山，每曰裡隻是殺報酬食，又豈是好玩得的，二位要看風景，名山大川在所多有，又何必巴巴的跑去送命。”

“不消了。”

“恰是。”

素問聞言一笑，擺手道：“非也，非也，小女子一介村婦，那裡會識得這等高人，我隻是想說”說著向那守城官橫了一眼，撇嘴道：“既然天子老兒張榜求賢，自當有些誠意纔是，似這等魚肉百姓、貪贓枉法的小人，隻知張口索賄，伸手要錢，便是來了高人，也決計認不出來，徒然拖延時曰罷了，至於那些應詔而來的，多數是些修道不成，卻又醉心名利的傢夥，一旦出了大事，隻怕他們第一個開溜，又有誰能希冀得上。”趙普沉默，

“你瘋了。”

素問聞言一笑，說道：“如此說來，這仙官豈不是非常威風。”趙普道：“那是天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