師父，傾塵聽你的話，你不要活力了。就算是真的把我給煮了，我也聽話。

罷了，還是聽師父的話吧，她如果想害我，也不至於要比及現在。

卻說雲夢凡領著墨傾塵走到靈池邊上，一陣夜風吹過，墨傾塵冷不防地打了個噴嚏。

“您不怪我？”

水月閣中，雲夢凡一向用靈識存眷著墨傾塵的行動，低低感喟道：“傾塵，你彆怪師父狠心，師父也是為你好。”

“當然有。草木竹石，花鳥魚蟲，皆可成仙。不過，真正成仙的還是人類比較多。普通異靈根的仙，很有能夠就是人類以外的其他物種修煉成的。”

雲夢凡略帶責備道：“你這孩子，真是不讓人費心。為師去給你找一套合適的衣服，你先去靈池裡沐浴一番，去去寒氣。”

“阿嚏！！”

墨傾塵點了點頭，俄然又像是想起了甚麼，有些震驚地問道：“那，那我的冰靈根是如何回事啊，我是人類啊，我有父母的……”

“不去？”雲夢凡瞥了墨傾塵一眼，指了指雲夢仙宮的宮門：“如果不去你就走吧，我教不了不聽話的門徒。”

冒著氣泡的水麵將墨傾塵紅色的倒影扯破成了無數的碎片，稠密的霧氣蒸騰下，墨傾塵的眼睛又漫起了水光。

“辟穀？就是不吃東西嗎？師父，是不是神仙都不吃東西的？不對不對，師姐就會吃東西，她還說過她會餓……”墨傾塵一臉的糾結。

“還好不燙。從速下去，彆想遲延時候。”雲夢凡以號令的語氣道。

盤算了主張，墨傾世脫下身上的披風和冰蠶絲的外套，僅著褻衣蹭到了靈池邊沿。

聚靈泉沿路接收其他的山泉，不竭強大，最後達到仙雲峰底的時候已經是一條水量相稱可觀的溪流了。

“為甚麼要怪你呢？”雲夢凡淡淡地笑了，“真要怪啊，也要怪你不珍惜本身身材。這裡夜露深重，如果受了風寒，遲誤了修行，為師罰你還是不罰你呢？”

雲夢仙宮水月閣的中間，有一個小小的新月形水池，名喚靈池。靈池的底部有一眼溫熱泉流，名喚聚靈泉。相傳，聚靈泉上接天霖，下承地脈，乃是五氣會聚之地，造化天成之所，靈氣充分非常，凡人隻要喝上一小口泉水，便能夠身輕體健，終其平生都不會有病痛，如果在此沐浴，更是會膚如凝脂，就連一些藐小的疤痕也可消滅。

不過這都是傳說，並冇有人真的在此沐浴過，不為彆的，隻因為那泉水――實在是太燙了。如果在這裡沐浴，能不能修複疤痕尚且不知，但是被煮熟倒是必然的。

但是現在說甚麼都晚了。神仙一旦築基，除非扛過了渡劫期，成為真仙之體，才氣隨便竄改形狀，不然就得一向這個模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