童霏輕笑,一根木刺罷了。
貂蟬皺了皺眉,垂眸思考半晌,才道:“或許是我記錯了,應當是在那。”她伸手指向靠近涼亭的那側。
天空響起幾聲悶雷,眼看就要落雨,童霏甩了甩沾了汙泥的那隻手,轉頭對貂蟬道:“找不到。會不會不是掉在水池了?就快下雨,等雨停再找吧。”
貂蟬將巾帕順手放在桌上,低首間,模糊見童霏手掌上殷出一點紅色,“你受傷了?”
雨越下越大,童霏未及多想便將她抱起,卻隻是移步到了涼亭當中。
貂蟬站了半晌,那雨仍然保持著原樣,冇有大,也冇有小。和方纔那人分開時,一樣。
俄然間有透明的水浸潤了她的眼眸,貂蟬細心挑開那一層皮膚,血絲瞬息排泄,她恍然感覺,那根刺,不但僅是紮在那人手中,也紮進了她的內心。
欣然將手中耳墜遞上,眼波似棉,絲絲媚然,“有勞將軍了。”
她想,趙將軍也不過是平常男人,麵對她也會有柔情的時候。她本該當鄙夷地再在心中挖苦幾句纔對,卻不知為何莫名地感覺欣喜。
貂蟬謹慎地向前探了探身子,道:“彷彿是這裡。”
本身去就本身去,跟我有甚麼乾係!童霏回身要走,忽又留步。萬一貂蟬如果不謹慎掉進水池裡了,本身又是最後跟她見麵的人,這事,可就不好說清了。
貂蟬偏了偏頭,童霏這才重視到她右耳的耳墜不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