無瑕理睬身後傳來的呼喊,清顏回身疾走,心下倒是敲起了警鐘。是了,自從高湛即位稱帝以後,孝瑜便隔三差五地在宮中盤桓,想來,他明天的非常,大略是和宮中的某些事情有關了。該死的,她這幾日一向在胡思亂想,差點把大事給健忘了。
“是啊。”見到她有些非常的神情,挽秋害怕地縮了縮腦袋,卻還是一五一十地答覆著:“奴婢剛回府就在門口趕上了河南王爺,本想問問他有沒有瞥見蜜斯您的,誰知王爺他竟是非常活力的模樣,連理都沒有理奴婢,一甩袖就出來了。”現在想起來,挽秋都感覺高孝瑜方纔的神采非常嚇人,一張臉陰沉地跟鍋底一樣,那裡還是她常日所熟諳的一臉暖和笑意的河南王爺。
“本王說過,無事不要來打攪本王!”才走到屋門口,高孝瑜沒有壓抑的聲音便是傳了出來,倒是讓清顏偶然中放下了一顆心。還好,還能這麼發脾氣,看來目前還沒有甚麼特彆嚴峻的環境產生。
“清顏?”一看是她,孝瑜的神采下認識地就緩了幾分:“你明天如何有空來我這兒坐坐了?”
“多謝奉告了。”清顏雖說和藍氏相處未幾,但對其性子倒是相稱賞識,當下也未幾過客氣,直接就進屋去找高孝瑜。
“和士開暮年便投奔了九叔,不過也一向沒見九叔對他有何特彆,後來他被文宣天子放逐至馬城,更是無人理睬。也不曉得他在暗中動了甚麼手腳,九叔即位以後竟然又想到了他,還召他回來做了給事黃門侍郎。”定了放心神,孝瑜強壓住心中湧動的肝火,一字一句地給清顏解釋著:“他本就是西域胡商出身,慣於溜鬚拍馬,靠著一手彈琵琶和玩鐵槊的本領,在宮中擺佈逢源。這本也就算了,可昨日我在宮中,竟瞥見他在教胡皇後握槊,兩人之間含混不清,的確是豈有此理,置君臣禮法於何地?我一時憤恚之下,將之奉告了九叔,可孰料他竟是全無反應,還讓我不要小題大做,真不曉得他究竟在想些甚麼!”
“好了,既然大哥的氣平了,那我也該歸去了,今兒個出門逛了一上午,可實在是累壞我了。”獲得他的承諾,清顏也算是送了口氣,當下便站起家來伸了個懶腰籌算歸去。
“嗯。”提起此人,孝瑜的眼神無端的陰霾:“不曉得九叔比來是如何了,對於這類恭維阿諛的小人不以予懲戒不說,還恰好對他信賴得緊。明顯就是一個隻會彈琵琶媚諂彆人的傢夥,竟然還是以身居高位,那副嘴臉,真是讓人看了都感覺噁心。”
“年老是在說和士開麼?”沒有多做思考,這個名字就徑直從清顏嘴裡蹦出。這小我,才真恰是北齊霍亂的開端。
“好。”接過錦盒,清顏也不跟他客氣,揮了揮手就出了門:“先謝過大哥啦。”
“大哥這是如何了,才幾天不見,就發這麼大的火,但是誰惹你了?”斜倚在門邊,清顏看著麵龐格外陰沉的孝瑜,不由輕笑著調侃道。
“有沒有重視王爺是從哪個方向回府的?”眉頭忍不住地緊皺而起,清顏更加地感受不對勁,也不管挽秋是何反應,隻沉著聲持續問道。
“應當……應當是從宮裡回來的吧。”忐忑不安地打量了一下清顏的神采,挽秋儘力地想了想,這才道:“奴婢瞥見那犢車的方向,彷彿是從宮裡出來的……誒,蜜斯,您去哪兒啊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