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旱魃之禍,吾輩之災害,冇有能夠說古的處所。”顧朔啜飲了一口,“阿望,這些年可好?”
本身本來就是多餘的,老是如許的。
這個名字卻隻被喊過兩次,一次是被關到結界裡分離之時,一次便是現在。
顧朔再伸手,顧望急了,站起來朝他嚷道,“你身上是東海的味道!是不是!”
顧望胡亂抹了淚,“你奉告我是不是?”
這隻爐在煉救輕安的返魂香時用過一次,搬來帝都以後就一向放在龍七葉屋裡。爐頂趴著的狻猊張著大嘴,寂靜威武當中有三分的傻氣。
“你好我便放心了,要好好活著。”顧朔眼裡儘是擔憂和寵溺,一瞬不瞬的看著龍崽。
“龍崽,不要負氣。”龍七葉不附和的皺起眉,“你總該聽他解釋完的。”
“不過一縷靈魂,總有一日會消逝的,若不是本日返魂香,我還不曉得身在那邊呢。”顧朔輕歎了一口氣,“若不是香太霸道,我倒真的不想見你。”
龍七葉笑著撚了一片,入口鹹香清爽,“很好吃,隻是輕安,不必如此費事,每天都做這麼多吃食。”
還是沉默。
“無聲泉?”
輕安按例端了吃的上來,玉兒和小蛟的都是甜食,剩下紅紅白白都是下酒菜,他將一盤切成薄片的擱在龍七葉麵前,“這個是用酒糟鹵過的五花肉,龍女嚐嚐看。”
顧望踉踉蹌蹌站起來,幾乎撞翻了香爐,青雲直上的煙氣因為抖了抖,有些傾斜。
玉兒不顧小蛟拉她,涼涼道,“那裡好了。整年整年把本身關在無聲泉裡,不肯出來不說,連聲音都不肯聽。”
“龍崽冇馳名字可不可,朔是新月,你就叫望吧,盼你今後事事美滿無缺。”當日的話還記在內心。
龍七葉臉頰泛紅,摸了摸狻猊的頭,玉匣裡有三支紅色線香,與白玉幾成一色,卻不是小蛟熟諳的龍涎香味道。
顧望感遭到他的手潮濕而冰冷,垂著眼道,“你返來吧。”
“龍女。”顧朔點頭,目光仍舊落在顧望身上。
“如何冇有長大呢,還是這麼一丁點兒。”來人邊走邊笑道。
池邊響起輕巧的足音,來人踩出一個又一個濕漉漉的足跡。
一句話說的在場都沉默了,顧望嘴動了動,到底冇有開口。
恰是望日,滿月高懸無缺。
他站起來背對著世人,“我不會再回結界了,就如許吧。”
“再多嘴烤了你。”顧望瞪她一眼。
迴應他的隻要沉默。
“可惜,最後半壇我拿來煉香了。”龍七葉在酒香裡深深吸了一口氣,“那是整座霧靈山的靈氣交彙,可惜,可惜,天不佑霧靈。再也冇有見過那樣好的桃花了。”
月色下,來人不似仙君,倒似個文弱墨客,氣勢高雅,身量高瘦。隻是神采慘白,幾近透明,衣襬袖口都是濕漉漉的。
玉兒卻道,“月缺了還會再圓,不過要等候罷了。但願等候不要落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