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瑟瑟逗完了龍七葉正要走,見了小狐狸不免又摸了一把,輕安耳根紅紅的避開她的手,秦瑟瑟笑道,“糖好不好吃?”
半晌,龍七葉方懶洋洋的回道,“曉得了,這就去。”
一掀車簾,所見之景,的確駭人聽聞。
“龍子狻猊?”錢絳道。
“我師父便取了這最後一枚返魂香,央青帝替我製了這伽藍香。青帝說,如果燃儘之前,能夠引回統統靈魂,便能保得一命。”龍七葉說到最後有些怔怔的坐在那邊,“但是引齊以後,我又是誰?”
龍七葉將他推開一些,“如果阿碧是個好女人……”
“嗯?”錢絳炙熱的嘴唇落在她肩膀上,“不氣了?”
馬車駛向對岸的一處大街,超出鳳翎軍層層封閉,龍七葉聞到了鮮血和焦糊的味道。
“你那天掐我兩下好嗎!”
如果不是馬車上的人說話,輕安幾近都冇重視到衛隊簇擁著的馬車,那是一輛路上到處可見的淺顯馬車。
她冰冷的手摁在錢絳嘴上,表示他不要說話。
跟著一聲脆響,龍七葉發間的銀簪跌下,長髮散下,她的頭髮並不是完整的烏黑,日光下泛著淡淡的青光。
“我總有一種預感,我想找的那東西就在四周。”龍七葉答非所問,髮絲狼藉,有幾簇遮住了眉眼,半暴露她的蒼茫。
秦瑟瑟就摸摸他的頭,“早曉得應當送兩盒,一盒吃,一盒看。”
她暴露一截烏黑的脖子,星星點點皆是紅痕,秦瑟瑟慢悠悠的瞧了一回,低聲笑道,“這算不算小吵怡情?”
“我實在猜到一點。”錢絳的手落在她發頂上,“回祿隻說你靈魂不全,需求伽藍香為你引回殘魂。伽藍香燃儘之前,如果尋不回,便會出大事。”
錢絳坐直了身材,有些好笑的問道,“是又如何樣?”
“你情願說了嗎?”
“錢絳,我是狻猊殘魂所化。我這數十年汲汲求生,都是在尋覓狻猊剩下的靈魂碎片。”
嘴角有力的勾起,“錢絳,你想過冇有,找全了以後,是我,還是狻猊?”
“錢絳。”
龍七葉今後仰了仰,肩頭的紗衣滑落,暴露瑩潤的肩膀,錢絳順勢往下,行動卻頓了頓,“小蛟。”
龍七葉摟著他的脖子,如菟絲子纏繞著憑藉著,“……錢絳。”
錢絳將她重新攬回懷裡,“你除了是龍七葉還能是誰,凡事總要賭一賭的。”
“是啊,我本來不肯意說。”
回祿座下龍女七葉,都道肆意妄為,好美酒喜交遊,現在她蒼茫的坐在這裡,問一句,我又是誰。
她調侃的笑道,“有些人吃了大半晚的醋,本日白日宣淫啊。”
迴應她的是窗戶裡扔出來的一隻花瓶。
“為甚麼?”
“你才大吵傷身過,最好不要來招惹我。”龍七葉掐了她一把。
待得午後,秦瑟瑟來串門,龍七葉和錢絳仍未起床,院裡空蕩蕩的。
“還請她出來相見,隻說司馬易有急事。”
一隻手倔強的攬在龍七葉腰上,將她拉近,“如何真活力了?”
“還好。”輕安有些躊躇道,“客人說有急事。”
龍七葉拂開亂髮,目光不知落在那裡,“我有些事想和你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