內裡的泥土發黑,像是燒過。
說完,他轉成分開了。
說到這兒,軍哥笑了,笑的特不屑,淡淡說道:“小九哥,你年紀不大,但能定的了這個穴,估計入行倒是不短了,少說十年,十年裡,你見過陰坑嗎?”
軍哥笑眯眯的反問了一句,又說道:“這個坑,我踩了快兩三年了,小九哥明白人,應當曉得這底下有多少東西,現在這年初,找個年份足、還冇被人碰過的坑可不輕易了。”
業內的端方,見者有份,但另有半句我冇說,既然曉得了,想半途退出去,冇門。
他的意義,我懂。
“放心吧,跟著我乾,錯不了。這坑,總得有人先開,開了今後老是得死兩個的,很普通,晾幾天就行。”
大兵與我並列,是站在最前麵的,我們倆最早發明閻王的非常,大兵這孫子也被嚇壞了,挺大一老爺們疾跳亂竄的,要不是被我拖著,估摸著已經掉頭撒丫子尥了。
陰嗖嗖的山風吹來,吹亂了黑灰。
軍哥看似是在開打趣,實則語氣已經變了:“來了還想走?小九哥不懂端方了。”
吞雲吐霧一陣,軍哥道:“一樣。”
他又道:“死法一樣,閻王和寧武那仨一模一樣。最早被燒死的阿誰就這德行,盜洞打下去今後冇過量久就變成火人跑出來了。剩下那倆跑歸去今後,過了一陣子也是這麼死的。一個上廁所的時候腚上噴火,肚子裡的腸子甚麼的一股腦兒全拉出來了,還是熟的,就跟鹵豬大腸似得。另一個在床上和情婦辦事的時候著了,就跟摩擦生火一樣,他那情婦逃了一命,但截肢了,下半截兒全冇了,就是這個女人跟我講的這些事兒。”
誰曉得你瞥見了這事兒今後,半途走了會不會把其彆人點了?
真要走,也成,就是得橫著出去了,死人嘴巴才堅固,莫非不是麼?
閻王渾渾噩噩,不知抵擋,這一鏟子我是結健結實的劈在了他的腦袋上。
我還是有些擺盪,憑經曆,我不信這個,但那閻王死了好幾天了,還會說話,跟活人似得,這是我親目睹到的,如何解釋?
我大吼一聲,呼喊大兵幫手。
呼啦……
他的臉,已經縮的比初生嬰兒更小,滿是褶皺,眼睛鼻子模糊可見。
我們哥倆走南闖北這麼多年,來的時候倆人一起來,走的時候也得整整齊齊的,有一個撂這就不太好了。
至此,那閻王終究倒地。
大兵有點毛躁,哆顫抖嗦摸出煙叼嘴上,吧嗒吧嗒抽著,但一隻手已經握緊了鐵錘。
軍哥道:“我比你年長,混了快二十年,我經手的坑不下一百,但冇見過一個陰坑。”
可大兵卻紅了眼,或許是驚懼之下做出的過激反應,吼怒一聲,掄著鐵錘照著閻王已經稀巴爛的腦袋上持續猛砸,碎骨亂飛,幾近砸的就剩下一張皮了。
小二驚呼一聲。
東西出來,一人拿一份,好事一起乾,真出來了,誰也冇跑。
火化場裡把人燒得嘎嘣脆,油花子“滋啦”亂蹦,最後還得用鐵錘把冇燒爛的骨頭砸碎,那場麵我見過,但遠遠不如現在這來的直接刺激,閻王皮膚紅的就跟烙鐵似得,還披髮著巴西烤肉的味道,當真是刺激感官,一時候我也冇了主張,隻能扯著大兵連連後退,純屬於本能使然,趨吉避凶罷了。
“死求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