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算好這五天以來的賬目,蘇秀錦正一個個將銅板穿上紅繩,門彆傳來一道欣喜的聲音。
田大壯細細一想,掰動手指一個個算,隨即他伸出兩隻手:“另有八個。”
蘇秀錦點點頭,她眼神略過他手裡大袋小袋的東西:“田大哥也辛苦了,這兩日乾得還風俗麼?”
蘇秀錦把手裡紅繩打了個活結,放下錢串子。
、“麪粉快冇了,我東大街買點。”說著,就好似後有惡犬普通,緩慢的跑出了鋪麵。
田大壯一攤手:“我們哪敢啊,趙家那是甚麼人家,現現在姑蘇城裡最有錢有勢的人家,光是人家的府衙就養了兩百打手,一百多個仆人。官府向來是跟富商勾搭在一起,那裡會管這些,我們幾十號弟兄奉上門去,不被打死就算是萬幸了。”
“挺好的,比我到處求人攬活強多了,還能有口飯吃就算不錯了。”
寫好信,蘇秀錦仔細心細的將函件封好,交給田大壯。
田大壯內心隻感覺一陣失落,當時候蘇秀錦在關山隘口賣飯時就是世民氣裡仙女般的人物,這冷不丁就嫁了,得傷了多少人的心,轉過甚來,他又妒忌起金大牛來,人明顯憨渾厚厚的,出了有身力量以外也冇個其他啥本領,這娶了蘇秀錦這如花似玉的娘子不說,還在鎮上混得個如此好的風景。
田大壯好似還不曉得金大牛跟他結婚的事,蘇秀錦微微挑眉,田大壯與之前所見較著瘦了一圈,整小我鬍子拉碴的,身上的衣衫好似也冇換過,手裡提著一大袋子食材,肩上還用麻繩掛了兩隻雞鴨。
田大壯趕緊點頭表示明白,小三子籌辦了一些乾糧,這田大壯吃了午餐就上路了。
桌上擺著陳大夫用來寫藥方的紙幣,小夏子拿起筆寫了幾個字,遞給蘇秀錦。
小夏子透過臉上厚厚的紗布看麵前的女子,她長得一點都不像他的貴妃娘娘,但這世上除了貴妃娘娘,又有誰曉得惜春樓的燭火是不是滅了呢?
小三子冇聲好氣的道:“這是咱店主娘子,甚麼女人女人叫著,也冇個禮數。”
蘇秀錦搖點頭,這學字的事還是得緩緩圖之。
“這是為何?”
“到了歐陽家後,這信往偏門遞,彆人問起來隻說是孃家來的信。”
“說實話吧,我們這一隊人辛辛苦苦幫衙門乾了兩個月的活計,人為啥都談好了,這第一個月冇發下錢來,捕頭說是上麵的錢還冇下來。我們心說等著就等著吧,五六十號人也不怕他倒是不給錢,誰曉得方纔一完工,那兩個捕快就冇影子了,我們上衙門口去鬨,他們竟然說是錢發不下來找他們也冇用,要鬨去姑蘇城趙家鬨去。”
“趕明兒我教你籌算盤,再學幾個字,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