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秀錦已經停下了腳步,轉頭道:“金大哥,下次謹慎些,不要再落下甚麼東西了。”她咬重了落下兩個字。
四姨娘點頭:“我故鄉在襄州,大部分進貢的黃花菜都是從那出的,小時候也幫著家裡摘過黃花菜,隻是錦兒,你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,如何曉得這黃花菜?”
柴米油鹽,鍋碗瓢盆賣得不錯,那些個婦人能賺上錢,天然不省這麼些銀子。
“你說的也冇錯,但這東西――”
金大牛已經說不清本身內心甚麼滋味,酸的,苦的,辣的,一起衝上了鼻子眼睛,說到底他不過還是一個二十出頭的男人,未曾嘗過這男女之間的滋味,他就算是再笨,也明白了人家女人的意義。
蘇秀錦見好就收,下了山,打了大盆淨水,拿帕子敷了好一會才感覺臉上不是那麼滾燙了,四姨娘看著蘇秀錦摘的黃花菜,驚奇道:“錦兒,你如何摘了這麼多黃花菜?”
翌日一大早,蘇秀錦還冇睜眼,四姨娘就洗漱好,揹著簸箕上山了,蘇秀錦起家的時候,四姨娘已經摘了一大簸箕的黃花菜,蘇秀錦看著四姨娘一身的草籽和被露水沾濕的褲腿,四姨娘洗著臉道:“娘冇本領,但是這點事情還是能幫上點忙,今後這摘黃花的事就交給我,你彆脫手。”
茶鋪大伯遠遠的看著,也不號召這女人坐下,金大牛這伢子是他從藐視大的,人誠懇本分,又有一把子好力量,田裡山上都是一把妙手,自家閨女帶著點胎裡的病氣,自小便極少出門,但唯獨與金大牛乾係甚好,女兒一每天大了以後,這邊幅身子骨導致媒人鮮少上門,日子一年一年疇昔,他就把這主張打到了金大牛身上。
日頭上來了,就在蘇秀錦覺得金大牛不會再來時,金大牛挑著擔子呈現在田埂之上,遠遠相望,蘇秀錦瞧不清楚他眼底的情感,金大牛隻躊躇了一刹時,便順著老路漸漸的走去。
蘇繡錦沉著的聲音便疇前頭傳過來:“金大哥,那把梳子是你的麼?”
一提到梳子,金大牛的臉頓時便像那煮紅了的螃蟹,囁嚅的道:“是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