管它甚麼，先毀了再說。

“九幽……都讓你彆飛這麼快。”林裡傳來一個青年的聲音，調子不高，給人清泉過穀的怡悅感。

修羅飛天屍身如金鋼，劍擊於其上如若無物。莫淨浸淫劍道數百年，早已丟棄了統統浮華的潤色，那一挑一撩之間，招式樸素而沉穩，卻帶著無與倫比的力量。劍尖經胸腹間弧形向前擊去，前臂內旋，劍尖由前向後轉動而出，這一掃讓修羅飛天屍的腰部皮肉綻放。

秦修翻身落地，捂住悶痛的胸口，抬眼望去，氛圍如同水流普通蕩起波紋，垂垂淡出一個黑袍的人影來。

這邊莫淨莫道一齊抵擋修羅飛天屍，那邊眾弟子靠著北鬥陣與其他殭屍周旋，九十八人的力量結合起來，亦剿除了很多殭屍。

“死者再生為天禁,非人,非鬼,非魔,非妖,有違天道陰陽,陽清為天，陰濁為地，唯有至陰者可化為虛空，離開六合、六道。但是按理來講，並冇有純陰純陽的東西，想要聚陰則需陽物，若風水不活動，陰穴還聚陰遲早遭雷劈，但陰過盛時還是能夠聚陰。”秦修後退一步，俄然就回身往外跑，“我們要在月蝕前趕到主峰頂，不然在這的人都會成為祭品！”

祭台旁的舞者們彷彿完整不受方纔變故的影響，仍舊虔誠地望月而舞，鈴音涓滴未亂。

“你們這些人，就在這做養料吧。”猙獰地狂笑中，修羅飛天屍雙翼猛撐，拔空而起，輕視地看著底下的這些凡人越來越小，正欲再扇陣屍風成果他們時，卻有“嗚嗚”的嗡鳴聲驟響，還將來得及反應，一道古樸劍光沖天飛起，直逼而來。

修羅飛天屍倉猝遁藏，那劍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，生生將他的骨翼削掉一半。介入期的飛天屍刹時如被彈弓打中的鳥兒，撲棱棱向地上墜去。

秦修賞識了半刻，又抬頭看天，小決月如何還冇呈現？

“甚麼？”

秦修俄然發覺這四野靜的可駭，沉寂，不對，是死寂，那種耳朵鳴了普通的靜，冇有蟲叫冇有葉動，隻要腳踩到枯葉上的碎響。

“……能扇出這陣風還是因為之前有靈氣積累在扇內，現在它是真正的油儘燈枯咯。”

待灰塵散開，赤紅的血刃插在修羅飛天屍的額心，很較著，修羅飛天屍已經死透了。站在屍身旁的紅眼的男人抽出血刃，身後一雙瑩白的骨翼漸漸折起。

如此鹵莽而簡樸的回擊看得劍霄門一眾是目瞪口呆，皆轉頭看向他，釋暮月呆了半晌，撓撓腦袋，將巨扇收起，小聲抱怨：“如果我爹曉得這等仙器被我用來扇風，他還不掐死我。”

“原州即為陰-穴，未開光的佛像招邪，此處三世佛為陽物，月蝕之日，六合極陰。原州百姓皆消逝，殭屍遍及，但草木植物卻長得比外界都好，若我冇猜錯……有人將在月蝕之時，用未開光佛像招來的邪氣侵入屍身，接收三世佛之陽氣，借活力而屍變。而現在獨一的題目就是，那些活力從何而來。”

這莫非就是……祭舞？

一向繚繞在心底恍惚的傷害感全然清楚，不知是驚駭還是鎮靜，瞳孔都在微微顫抖，“屍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