獨一的一點收成,恐怕就屬洗髓池的服從了吧。
“嗯,我聽哥哥的。”蘇蕎靈巧地應了一聲,不再言語。
不知是不是這些天被他洗腦洗久了的原因,多看了一會兒,她竟然詭異地感覺這雙眼睛很熟諳,蘇蕎無認識地喃喃出聲,“……我彷彿在哪見過……這雙眼……”
有冇有工夫蘇蕎本身是不介懷的,她當初本也隻是想著在青緬宮打打醬油混吃等死,但是今時分歧昔日,如果廢人一個,在這群狼環伺的血月教內,若讓阿誰可駭的男人曉得她隻是假裝失憶,彆說逃出世天,她恐怕連死都不得安寧。
蘇蕎吃緊點頭:“不是不是,我冇阿誰意義你彆隨便腦補。”
兩人進了殿,相對而坐,蘇蕎坐姿端方,兩手放在腿上,彷彿宿世黌舍裡用心聽話的小門生,當洛明玉不說話的時候,兩人之間的氛圍無端顯得難堪而壓抑,紅衣侍女恭敬地上前來斟茶,卻不知甚麼啟事,侍女手一抖,茶水濺了幾滴到桌上。
“良藥苦口。”洛明玉笑著捏了捏她的圓臉,“我看你這些日子也無聊,整日待在這處所憋得難受,後天我要親身前去雲川城一趟,不如你跟我一起去。”
“這不是曉得哥哥會緊緊牽著我嘛,你必然不會讓我摔交的對不對?”蘇蕎笑得有些決計,右手握著野花的手指收緊。
蘇蕎在血月教長留了下來,教主洛明玉的確對她如親妹,他每日均會派人送來各種高貴的奇珍奇寶,三餐吃食皆上品,若不是清楚地具有本身完整的影象,蘇蕎真會感覺這個舉手投足都溫潤如玉的男人就是她的嫡親。
但同時她又有些不安。
“我們是要在豪傑大會上去掠取九州令嗎?”蘇蕎蹙著眉頭問洛明玉。
蘇蕎一驚,下認識地防備,待得看清劈麵衣衿獵獵的俊挺男人,這才半垂下眸澀澀地喚了聲,“哥哥。”
“這花名叫‘無情’,是我孃親年青時種下的,當初她經心將花種豢養在園子裡,卻如何都等不到著花,厥後乾脆一怒之下扔絕壁了,未曾想卻偶然插柳柳成蔭。”洛明玉天然地牽著少女的手,將她帶離傷害的絕壁,邊走邊說。
洛明玉表示得過分胸有成竹。
蘇蕎有些不曉得如何迴應,伸出白生生的爪子接太小毒花,呆呆地看著男人的麵具,“哦,感謝哥哥。”
蘇蕎重視到了他話中的一個細節,他說的是‘我孃親’,而不是‘我們孃親’,心頭一跳,她垂眸任他牽著走不說話,像隻靈巧的小木偶。直到兩人回到了她居住的光亮殿,男人叫了她好幾聲,蘇蕎才恍然如夢初醒般,訥訥地昂首望著他,“啊?你叫我?”
侍女駭怪又狂喜地叩首謝恩,近乎倉促地出去了,倒是蘇蕎,有些奇特地看著麵前淡然自如的男人。
蘇蕎吃緊點頭:“不是不是,我冇阿誰意義你彆隨便腦補。”
洛明玉表示得過分胸有成竹。
“那便好。”男人眸色愈發溫和,如水的目光諦視著她,“你此番失憶以後脾氣大變,無端變得柔嫩寡斷,初時我本不喜,厥後我想女孩子總歸不能一輩子打打殺殺,你如果能就此修身養性,今後覓得快意郎君,我也算是對我們父親有了交代。”
後天,雲川城,後天是月朔,那不是武林盟主集結群雄剿除魔教的大喜日子?這男人跟她培養兄妹豪情這麼多天,總算是有了用得著她的處所了,固然他是以如許隨便的口氣說出來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