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行之想,是否是因為神器過分貴重之故,才迷亂了他的心神?
如果做出這等事情,他就算回到了他本來的天下,孟重光的臉怕也會不時入夢。
陶閒小聲問:“徐師兄當真不記得了?我,我之前是個唱戲的。”他彌補了一句,“……旦角。”
徐行之本覺得這場景如此逼真,應當是原主的回想,直到一道粘膩細弱的藤蔓悄無聲氣地滑入了他的厚袍底部。
他想大喊停止,卻不曉得該對誰喊,口中還得誦唸著那些端莊八百的道學筆墨,在這般刺激下,身材倒是更加熱了起來,像是蜘蛛似的吐出了溫軟銀絲,那藤蔓就趁此機遇,大肆攪鬨,卸去了徐行之滿身的力量。
聽到這聲音,徐行之身材一僵。
周北南聽到“徐師兄”三個字就翻了個白眼:“徐行之如果會教,如何會教出兩個斷袖好師弟……”
當然,向來秉承“好死不如賴活著”看法的徐行之不會這麼等閒去死。
……徐行之畢竟是丟了匕首,向後仰倒,用手背搭上了額頭。
在玩鬨間,徐行之得知了一件叫他瞠目結舌的事情。
他撐起半個身子來,麵朝床下,欲嘔卻不得。
在他鼻息漸穩時,孟重光再次展開眼,翻過身來,將徐行之悄悄攏在懷中,並伸手撫住了徐行之的胸口。
——孟重光的眉頭糾著,方纔還紅潤的唇也收了起來,死死抿作一條線。
“……狼子野心,背德無狀,先殺恩師……”
這個名字在徐行之腦中顛來倒去,晃得他難受,一時候竟有些想吐。
念著念著,他便傻乎乎地笑了出來,彷彿念起這個名字便能讓他平空生出無儘的歡樂來。
……徐行之決定,假定有一日本身身份不幸敗露,那麼絕對要立即拿匕首抹了本身的脖子,免得被孟重光這隻老妖精折騰得活不了又死不去。
提及來,孟重光從小被原主撿回家去,對原主的迷戀之情不亞父兄,倒不是甚麼難以瞭解的事情。
這裡的場景和鹿望台截然分歧,底下的弟子服製亦是整齊齊截,皆是白衣雲袍,縹帶束髮。
陶閒竟是個甚麼法力都冇有的凡人。
他的指端剛碰到孟重光,孟重光的神采便奇特地放鬆了下來。
徐行之流了半身盜汗,硬是靠著意誌力再次開口,嗓音卻有些微不成察的顫抖:“上……上陽下陰。男陽女陰。父陽子陰。兄陽弟陰。長陽少陰……”
周北南抽出鬼搶,籌算照周望頭上來一下,冇想到周望腿腳聰明,幾個閃步便躲開了:“孃舅你兩套說辭,如何自圓其說?徐師兄但是奉告過我,女孩兒便得有女孩兒的模樣。”
操。算了。
孟重光從前麵將徐行之攬入懷裡,在他耳邊小聲說:“師兄,不要難過。你就算要殺我,我也不會還手的。隻要你歡暢……”
當年,初墮蠻荒的周北南不知為何慘死,周望的母親遭到驚嚇、產下週望後,亦是死於當場。周望被棄於荒漠之上,哇哇大哭時,趕上了一樣跌入蠻荒的曲馳、陶閒,二人埋葬了她母親的屍身,才撿了她分開。
徐行之忍得青筋暴起,手指緊了又鬆,苦苦忍耐,額頭已經有明汗閃動:“……天陽地陰,春陽秋陰,夏陽冬陰,晝陽夜陰……唔!!!”
徐行之隻能在心中負任務地奉告他,這動靜冇錯,因為老子在話本裡的確是這麼寫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