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望書更加的感覺,這本書固然是個大女主的狗血故事,但是在看不到的副角的人生裡,反倒有著更多的,讀者看不到的故事。
馬車很快的行駛到了陳府,陳望書換了套便服,便朝著老太太的院子行去。不消想,一家子人都等著聽她本日進宮之事呢。
屋子裡一下子溫馨了下來,老太太拿出一把剪子,剪掉了一根橫出來的枝條。
她的話音剛落,便聽到腦中滴的一聲,傳來了劇情提示:善柳纓馬球會一戰成名,俊顏玦喜獲人生一知己。
“如果太後平常時候送我,那也是可得的。可偏生,我這個便宜女兒,是同她頭一遭相見。你可還記得,我嫂嫂敬茶的時候,我母親給了她甚麼?”
大娘子當時送給長媳姚氏的,乃是她出嫁時,老輩裡傳下來的一套頭麵金飾。
陳望書輕聲應了,這當代實屬無趣,有戲看不看白不看不是!
“我白賺了一個縣主的封號,又不消去奉迎老作精,歡暢還來不及,怎地會往內心去?哦,對,還白得了一對玉鐲子。”
那是成心義的。
陳望書曲解了劇情,心中非常舒坦。
老太太說著,拍了拍陳望書的手,“彆往內心去,不是你的原因。”
老太太聽了並不料外,又在那黃色的花兒背麵,添了一片葉子,“我想也是。那你便去罷,這兩個月你也憋壞了,去打打馬球投投壺,同蜜斯妹們玩樂一二,也是好的。”
“不過這也不是好事,不消放在心上。快些家去罷,莫要母親等焦急了。”
“倒是我扳連了你。太後同乃是舊識。不是祖母自誇,當年我母族顯赫,行動出眾,的的確確是名動都城,求親的人,踏破了門檻兒。可我一眼就相中了你祖父。”
老太太怔了怔,拍了拍陳望書的手,“給你你就收著罷,拿盒子裝好了,彆磕了。這事容後再說。東陽王府給我們府發了帖子,明兒個要辦馬球會。近年來我們兩府,倒是無太多來往。”
“隻是當年被我壓了一頭,現在能壓我一頭,可不放肆了……可不但是她,二房的那位,亦是如此。”
而她不曉得的是,在不遠處的馬車上,柳纓撩開了馬車簾子,盯住了她。
老太太坐在小桌子前,同李氏一道兒插花,嫂嫂姚氏正同陳恬畫著嫁衣的花腔子。而三叔母,早就不曉得那裡去了。
老太太又是一剪刀,哢嚓一聲剪掉了一朵花兒,“那是天道昭昭,報應不爽。我們家中都是正端莊經的讀書人,那裡有阿誰本事?”
老太太聽著,笑了出聲,連續說了三個“好”字。
陳望書下了馬車,這會兒工夫,來的人還不算多,戲台子搭好了,她還能夠尋到一個好位置。
陳望書垂了垂眸,踹掉了七皇子,下一步便是讓顏玦登門求娶。
陳望書無語,得了,她就不該對著廢料抱有任何希冀。
體係幾乎崩潰,不,你不懂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