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這麼一說,在場的人都想了起來。
太後見這個場景,頓時慌了神,“這是乾甚麼,這是要造反嗎?”
“凡是先帝有血脈存世,我兒也做不上這個天子。”
林十一明顯甚少同人說話,提及話來,比正凡人要遲緩幾分,讓在場的老頭子們,一個個的,都聽得清清楚楚明顯白白的。
這個題目,太後一抓即準,抓住了老臣心中最後的顧慮。
陳望書頓時心中樂開了花,她等的人到了。螳螂捕蟬黃雀在後,贏的人,畢竟是她陳望書。
“且不說他現在謀逆,乃是誅九族的大罪。就憑他運送敵軍,這更是該殺千刀的大罪。”
“當時候齊陳兩國,固然時有牴觸,但是邊城互通來往。一時之間,商隊來往麋集,一時如城者,數十支步隊不足。當時朝中,另有人賦詩稱道,誇獎繁華氣象。”
他們被兩個黑羽衛拿捏著,幾近轉動不得。
太後的臉煞白得像是一張紙普通,“你們渾說甚麼?這隻不過是你們要謀逆,方纔設下騙局。那信不是我兒寫的,我們也冇有勾搭齊人……”
“何故比及平王殿下得了大寶,我便能一躍做了相公,我的兩個女兒,都是四妃之一。之前三殿下出事,我高家觸及此中,為何官家還能一向容忍我們?”
高相公目光炯炯的看向了顏玦同陳望書,他年紀大了,死了不要緊。但是高家不能斷了根。
“他們本身一個個的都死了,隻剩我兒獨活,這莫非不是天意嗎?”
太後說著,穩了穩心神。
官家一聽,衝了過來,倒是被俄然呈現的兩個黑羽衛,緊緊的拽住了。
立馬補上了一句,“賣民賊的子孫後代,更是不能做我陳國國君,不然,如果對得住東京之亂中死去的千千萬萬的將士,千千萬萬的百姓!”
“我大陳立國數百年,為何獨獨到了我們這裡,個個皇子都要造反麼?當然是官家同太後開了一個好頭呀!官家容忍我高家,一則因為等他坐穩江山,我們高家已經深切朝堂,枝繁葉茂。他那裡有懦夫斷腕的勇氣來肅除我們?”
“我並冇有信口開河,這麼些年,我一向在清查此事。高家的賬冊在當年的戰亂中損毀了,但是商隊的人,另有存活之人。我這裡有他的供詞,如果諸君不信,我能夠叫他出來作證人。”
不等世人答覆,一向跪在地上的高相公,俄然哈哈的笑了起來,“何必如此?老夫擺佈就要死了,全族無存。另有甚麼不能說的?我高家那會兒,並不顯赫。”
付三司使專管糧錢,當年在東都城的時候,固然尚未做到高位。但對於行商賦稅之事,那是知之十有八九。現在做了大陳的荷包子,更是往上數五百年,往旁數五百年,融會貫穿。
林十一守著,取出了一張供詞。
他的話音剛落,站在一角的付三司使便彌補道,“東京之亂那一年。東都城中,婦人俄然時髦起,用牛乳鮮花沐浴。北地多牛羊,齊國尤甚。”
她眼眸一動,看了一眼顏玦,顏玦悄悄的點了點頭。
“此等賣國之賊,豈配做我陳國的君主?”
的確如此,當年也不曉得是那裡刮來這麼一股子妖風。
當時隻感覺大陳昌隆,現在想來,清楚是有人藉著商隊,在往東都城送人。齊軍固然刁悍,但也不至於比陳軍強那麼多,不過是因為他們從天而降,殺了陳人一個措手不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