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帝說著將目光轉向卓燃，卓燃訥訥地點了點頭，但又當即搖了點頭。因為他記得很清楚，當時夜臨君隻是悄悄地站在殿外，並不像是剛從那裡逃出來，倒有點像是在等誰。

兩名保護聽令上前要把聶祈押下去，卓燃忙禁止道：“等等，讓我親身送他疇昔吧。”

“母後之以是扯謊，是不想看到你再曲解卓燃了。現在金族已向我們宣戰，我們不得不再度與赤族締盟，而卓燃便是我們的拯救稻草，此次必須緊緊抓住他。”

卓燃隻是苦笑不語，而涼淵則黯然垂下了視線。

等幾人走到不遠處的雪道上，涼淵這才幽幽轉向女帝道：“母後，您為甚麼要扯謊呢？夜臨君身上那塊傷痕，應當是在很多年前的大戰中被您傷到的吧？”

宴席持續到了半夜，菜肴早就涼透了。女帝一邊喝酒一邊絮乾脆叨，直到喝得酩酊酣醉趴在了桌上。涼淵便找來一件白絨披風，悄悄披在了女帝身上。

涼淵麵無神采地哦了一聲，在卓燃驚奇的目光下走開了。半晌以後，一襲拽地冰紗裙的白澈便過來了，她密切地挽住女帝的手腕，女帝也垂憐地撫弄著女兒的長髮。

聶祈一時無言以對，隻能恨恨盯著女帝。卓燃也一臉迷惑地看著女帝，因為聶祈說得不無事理，倒是女帝的話有點可疑。

涼淵搖了點頭，“但是mm她說……”

“百密一疏，如果你真那麼有本事，又怎會淪為階下囚？”女帝的目光落在聶祈脖子間的玄禁鎖上，和順的腔調卻極其諷刺。

這時涼淵走到宴桌劈麵籌辦落座，卻聽女帝責怪道：“坐那麼遠乾嗎，過來母後這邊！”他隻好硬著頭皮坐到女帝身邊，但眼神飄忽不定，始終在遁藏卓燃的目光。

“卓燃拜見陛下, 願陛下聖體安康。”卓燃畢恭畢敬地上前參拜，而聶祈則悄悄地候在一旁, 半張臉都藏在了風帽下。

涼淵這才幡然覺悟，回想起過往的各種光陰，白澈的目光的確一向追跟著卓燃。但是她嬌羞溫婉，多愁善感，他這個哥哥竟一點都冇發覺，而卓燃阿誰粗人就更不曉得了。在她最哀痛絕望的時候，最敬愛的哥哥冇法瞭解她，心上人又始終不懂她的心，因而她斷交地挑選了滅亡。

女帝這便轉向卓燃，親熱地握住他的手道：“感謝你替朕抓到了夜臨君，朕今晚將在雪天殿設席，你必然要來，朕有首要的事跟你講。”

“甚麼，和誰？”女帝臉上的俄然笑容凝住了，而涼淵那漂渺的目光也終究定格在了卓燃身上。隻聽他歎了一聲道：“和赤族的小公主，這個月尾就要結婚了。”

“你……”卓燃一臉錯愕地盯著麵前的“女子”，這不就是涼淵跑歸去換了身衣裳，又扮成白澈過來了麼？

卓燃這才問道：“陛下她……如何會變成這個模樣？”

說罷女帝斜了聶祈一眼，命令道：“來人，將此人押到重牢裡候審！”

涼淵見狀悄悄扶住了母後的手臂, 他本來並不信賴這個黑袍少年是鬼王, 但看母後這類反應是不信也得信了。

“不……我做不到。”涼淵推開女帝退後兩步，就算卓燃冇有對白澈做那種事，也還是他們倆聯手逼死了白澈，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