聶祈打量鏡中的本身,抬手捋了捋額前的碎髮,“不枉我當初畫了整整三天,這張臉的確是鬼斧神工,少一筆不敷邪氣,多一筆又太妖魅,就連頭髮也亂得很到位。”
“你!”聶祈狠狠瞪了卓燃一眼,不愧是本身一手締造出來的配角,真是一點活路都不留給仇敵。
聶祈紅著眼眶, 咬牙切齒道:“你曉得我是誰嗎?你能夠一刀殺了我,但毫不成以熱誠我,因為你必然會悔怨的!”
聶祈故作無所謂,卓燃又彌補道:“你覺得玄禁鎖隻是示警嗎?它還會主動縮小,你離我越遠就縮得越緊,直到把你的喉骨勒斷。”
鏡中的少年麵貌俊美,幽藍的眼瞳通俗如海,眼角另有一顆冷傲的青痣。固然夜臨君在漫畫中有兩百多歲,但因為某些特彆啟事,表麵永久都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年。
卓燃忿忿推開聶祈,從床高低來道:“我不會讓你死得這麼痛快的,你要為你犯下的罪孽支出代價。”
“放心,在本相水落石出之前我不會走的。”聶祈如許說並不是讓步,而是籌算跟卓燃玩一把,跟這個漫畫天下鬥一場!
“那你有證據嗎?”聶祈反詰道。
這時珠簾一打,卓燃跨進了房內,聶祈倉猝擺正姿式,理好衣物。
兩人位於赤族的都城,而要去白族的千寒島,不但要翻越崇山峻嶺,還要高出一片汪洋冰海,一趟下來少說也得花個十來天。
“冇題目。”聶祈利落地承諾道,心想本身既然穿成了夜臨君,按漫畫設定的確就是無敵的,等解開桎梏還不是任他清閒!
“喂――你趕著去投胎啊!”聶祈口乾舌燥地謾罵著,俄然麵前一黑栽倒在地。他掙紮著望向天涯,隻見朝陽冉冉升起,那光芒打落在身上,渾身肌膚灼痛難當。他這纔想起漫畫中的設定,鬼族人驚駭陽光,是會被太陽活活曬死的!
那是一個做工精美的玄鐵項圈,上麵嵌著熠熠生輝的紅寶石,聶祈曉得這玩意兒叫玄禁鎖,是卓燃加在本身身上的禁製,隻要禁製不破他就冇法把持術法。不能用術法就算了,關頭這玩意兒套脖子上,會讓他看起來像有受虐癖似的……
“早就看光了,有甚麼好遮的。”卓燃打斷了聶祈的話,他答應對方在解纜前洗個澡,已經是給了這個罪犯天大的麵子。
卓燃愣愣摸了摸火辣辣的臉頰,這才認識到本身的行動過激了, 因而信手從床邊扯過一條紅毯, 揚起來擋住了聶祈寸縷不掛的身材。
“公然反派纔是顏值擔負啊。”聶祈對本身的畫風非常對勁,可他偶然瞥見本身脖子上有個礙眼的東西,額角立即爆出一塊青筋來。
卓燃看著聶祈的側臉微微失神,他還記得七年前初遇夜臨君,當時候下著小雪,夜臨君擎著一柄紅豔的傘,在一招以內瞬殺了十名多妙手。卓燃乃至冇瞥見夜臨君拔劍,但人們卻都倒在了血泊裡。而夜臨君唇邊的那抹弧度,極其冷傲而罪過,他至今都還記得。
聶祈瞧著卓燃啞忍的神情,便曉得他在想男配阿誰妖孽。想到漫畫結局卓燃會和男配各種不成描述,聶祈就感受一個頭兩個大,這親兒子要和乾兒子攪基,叫他這個做爹的情何故堪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