隨後,兩人去了女帝籌辦的送彆宴,以後便踏上了去赤都的路途。剛到月國京都外,涼淵便把隨行的兩名保護遣了歸去。他和卓燃一樣,出門喜好從簡,能不帶人就不帶人。
“甚麼東西?”卓燃有點獵奇。
同時,聶祈脖子上的項圈也跟著共鳴起來,隨即碎成兩半哐啷落地。他抬頭歇斯底裡地吼怒一聲,一股力量從身材深處湧來,黑袍長髮瞬時向上掠起。微弱的氣場向四周掃盪開去,竟將周遭仇敵逼退了一大圈。這一刻,玄禁鎖的束縛完整消弭,他將重獲自在和無邊法力!
卓燃頓時語塞,撫心自問,既然已經肯定是夜臨君害了白澈,為甚麼不能殺他?可聽到那一聲聲扯破的呼喊,卓燃心中卻如烈火在燃燒。明顯所向披靡的夜臨君,萬人畏敬的黑夜之主,如果就如許憋屈地死了,該是多麼的不值!
盔甲摩擦的聲音越來越近,如同催命的顫音。聶祈大汗淋漓地轉頭望去,數不清的兵衛正從兩側包抄過來,轉眼間便將他們圍得無路可逃。
涼淵因而進到閣樓內,在堂內四周打量起來,彷彿在懷想疇昔的光陰。卓燃就坐在一旁看著涼淵,也在記念曾經那些歡愉光陰。
凜兒用力掰了掰聶祈脖子上的玄禁鎖,又拿短刀狠狠劈了幾下,“可愛!這東西到底要如何才氣解開啊!”
涼淵不安閒地彆過臉去,臉上掠過一抹憤怒的紅暈。
“停止――”卓燃衝過來大喊了一聲,但聲音卻被風雪所淹冇。冇有一個兵衛服從他的號令,仍然在圍殲病篤掙紮的兩人。
淩晨時分,天氣暗淡,風雪吼怒飛卷。
“為甚麼不能?”
銀刀紅劍砰砰交擊,氣芒淩厲,擦出朵朵奪目標火花。兩道人影在半空中縱橫交叉,刀光劍閃,晃得人目炫狼籍。
冇過一會兒,香玲拿著鍋鏟衝了出去,鎮靜道:“對了卓大哥,前次你和那位朋友過來的時候,他有東西落在這裡了!”
卓燃無法地歎了一聲,他感覺涼淵是越來越強大了,但也變得越來越來率性了。
雪斷斷續續地下了三天,到第四日總算是放晴了。淡淡的陽光透過窗扉,照到了陰冷的宮殿內。
“好嘞!”香玲提起裝滿青菜的竹籃,歡天喜地的跑去廚房做飯了。
天涯透出點點微光,漫天碎冰散落下來,像下了一場發光的雨。卓燃眺望著那道黑影消逝的方向,隻感覺內心空落落的。
“不好,是女帝要過來了!”凜兒衝過來提示道,立即化作一隻小貓躍到了聶祈肩上。
“終究輪到我反擊了!”聶祈邪笑著,從傘柄內抽出一把赤色靈劍,炫麗的劍光頃刻染紅了整片蒼空。劍氣橫掃開去,他行動極快身如鬼怪,周遭兵衛接連倒下,慘叫聲疊成一片。
“給我記著,卓燃是我的人,不準你動他。”聶祈抵著涼淵的臉,眼神中披髮著凜冽光輝。
“卓燃!卓燃!”聶祈在心中怒喊著,歇斯底裡地揮動著長劍,身上不知捱了多少刀,四肢已經痛得麻痹。腦海中一陣眩暈,麵前的氣象俄然變得扭曲起來,彷彿模糊呈現了一個熟諳的房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