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當初我就該這麼一刀殺了你。”涼淵眼神冷銳,毫不包涵地拔出冰刃,一滴血濺在了他白淨的臉頰上。
聶祈滑頭笑道:“這恐怕不太輕易了,第一,你還打不打得過涼淵?第二,白澈她願不肯定見你?第三,你當真鑒定犯人就是我?”
還不等聶祈答覆,卓燃就一把掙開了聶祈,倔強地咬著牙站了起來。
“不過還是感謝你。”卓燃俄然補了這麼一句,衝聶祈粲齒一笑,唇角飛揚的弧度格外動聽。
“不給!”卓燃毫不逞強,一副有種你就吃了我的神采。
對視很久,卓燃終究遊移著開口道:“這些年,你過得好嗎?”
聶祈見狀倉猝上前幾步,搶在卓燃倒下之前接住了他。大略看了看卓燃的傷口,聶祈可心疼了,不由轉頭怒叱涼淵道:“你此人當真是絕情!好歹曾經兄弟一場,有甚麼事不能好好說,上來就一刀見血?”
涼淵見了便諷刺道:“卓少帥可真是固執,看來我還得再補幾刀呢。”說著周身便浮起了數十道冰刃,對著卓燃蓄勢待發,下一刻就能把他戳成馬蜂窩。
影象飛回幾年前那場血戰,卓燃被敵軍砍得遍體鱗傷,連爬的力量都冇有。是涼淵聲嘶力竭地呼喊,在那各處屍首中找到了他,揹著他一步步走出絕境。那是他第一次和涼淵密切打仗,就像現在揹著他的人一樣,悄悄熔化著他的心。
涼淵頭也不回道:“冇想到你會出錯到與鬼族為伍,我真悔怨,當初冇能一刀殺了你。”說到最後微微側過臉來,眼角閃出一點淩厲的光。
涼淵略有一絲驚奇,若不是聶祈俄然衝出來,他還冇重視到有這麼一小我,不由獵奇道:“你――是誰?”
“尊下究竟是?”涼淵獵奇地打量著聶祈,心想方纔那套詭異的術法到底出自哪族。
涼淵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,貳心中那股惡氣憋了三年,現在終究有了泄恨的機遇,無法要事纏身不容擔擱,隻得沉著氣轉成分開。
卓燃摸動手腕上的玄鐵圈,考慮了下才道:“你應當是想取回你的赤練傘,以是纔沒有趁機殺我對吧?在我昏倒的這段時候,你竟然冇有粉碎玄禁鎖,這倒是讓我太不測了。”
卓燃愣愣地僵在那邊,他明顯能夠用焰術融掉冰刃,可他卻一點抵擋的認識都冇有。千鈞一髮之際,聶祈一個箭步上前,伸開雙臂擋在了卓燃跟前。卓燃心中一動,他最器重的人要置他於死地,可他最鄙棄的人卻捨命救他,莫非這天下吵嘴倒置了嗎?
“再去找涼淵,如果他還不肯聽我解釋,那就打一架,把他綁起來聽我說。如果聽我解釋完了,他還是不肯信賴我,那我們就去找白澈本人對證。”
“現在涼淵都不給你辯白的機遇,那麼事情要如何對證,下一步你籌算如何做?”
“請殿下細心察看,那黑袍少年的身材非常詭異,似是半透明的。傳聞鬼王行跡飄忽,隻要強者才氣見其真身,再看那少年身形模糊,就算不是鬼王也絕非等閒之輩。我們此行另有要事,不宜節外生枝啊。”
日暮西山,恰是吃晚餐的時候,酒坊裡熙熙攘攘。兩人叫了一桌小菜,邊吃邊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