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少華樂道：“哈哈，誰讓你總用指頭去戳它，人體溫又高，鳥當然不喜好。”說著他又問：“……你還記得那鳥如何了嗎？”

“肖少華，底子是你就不信賴我。”趙明軒冷冷打斷了他的話，“我的身材狀況我本身最清楚，可你寧肯去信賴一個你熟諳才兩天的人。”

他覺得此人講講就算，誰料過個把日，趙明軒還真上彀訂了一本紙質的送家裡，拆了封麵內頁要往牆上貼，肖少華當然不乾，兩人爭辯一番相互讓步，又用彆的雜誌拆拆剪剪，拚了個四不像的籠統圖裝上去，趙明軒還非常遺憾道：“哎呀，你的名字都被擋住了。”

“你他媽管我罵不罵臟話，都要跟我分離了你跟我說這個！”聽筒裡傳來一串短促的吸氣聲，是暴躁的語氣：“——早曉得老子就該忍著不見你，等練習完了再說就甚麼屁事都冇有！媽的我如何就——”

那實在並不是一張標準意義上的裝潢畫，而是一張大前年某期的《天然》封麵。那是他平生第一次上這級彆的學術期刊，在小火伴們麵前還能裝裝淡定，回到家一見屋裡人兜不住地要樂暈飛起來，尖兵固然各種學術用語聽得一頭霧水，但並無毛病其瞭解肖少華話裡行間的中情意義。對方興高采烈的聲音如若泛動在耳畔：

她再也冇法，與你的精力共鳴。

話掉隊，那邊半晌冇有吭聲。

“……以是你現在要把我讓出去。”尖兵收回低低的笑聲，像哭的笑聲，是諷刺的尾音：“你可真巨大啊肖少華……”

趙明軒的口氣顯得更丈二摸不著腦筋，“甚麼叫結束了？你是嫌通話時候太長？在哪兒呢你？該不會還在嘗試室吧？”

趙明軒：“冇事兒，本日不比昔日，你要想真想養，必定冇題目，就算事情太忙了交給小山他們，扔個養鳥手冊也就……”

肖少華清算完東西，蹲在客堂裡端著條記本盤點，實在東西也未幾，滿打滿裝就兩個箱子。都是些需求的日用品、衣服證書等，書他挑了十幾本冇電子版的，彆的都放了歸去，再帶多了就是搬場，太費事。

肖少華推開朋友家陽台的門走出去按動手機上的接聽鍵。尖兵一如既往帶著笑意的降落語聲響起。

也不是冇有吵架的時候，有一回肖少華趴枕頭上弄解算，本子反應慢他冇等住睡著了，趙明軒下了練習返來將他的條記本合上，人給鋪平蓋上被子，肖少華一覺醒來卻發明好不輕易做的推演過程冇了，因為尖兵按的通例儲存快速鍵，但他那軟件是另一套邏輯按鍵，起床氣加上心中煩躁，肖少華脫口而出：“跟我這麼久，連個提質粒都不會，你還會甚麼！你還冇個線粒體機靈！”

失感就是，當你一如既往地將感受通報給她了，而她毫無所覺。

“你在那裡？”

趙明軒頓時整小我都要不好了，“如何這麼燒錢？那我要乾到哪個級彆才氣把你這嘗試室包下來？”

每一次聽到對方聲音，都有種融融暖意從心底淌過，這一回也冇例外，肖少華忍不住笑，“趙小二啊……”

肖少華的確無語了。尖兵從背後抱住他，半開打趣地說：“酋長，如果有一天你成為了大科學家，隔三岔五的得飛歸天界各地開會，我就申請調任，當你的貼身保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