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著他們,就像在看一個不成能再現的夢。接著目光凝住。他發明,從當前這個角度看去,城樓下的角色們將會因間隔啟事,變得有些失焦。彷彿要考證他的發明,幾近同時的,四周光芒一點一點暗了下去,那城樓上兩名小人身上就有熒光一點一點泛了起來。
牙關擠出幾個字音,卡在嗓子眼裡。說完這句後,他閉上了嘴,與他的開口普通毫無征象。呼吸由輕到重,肖少華將拳頭抵在左胸靠下的位置,近似壓迫的力道按著那處,像想將甚麼用力按歸去,但那如海潮般的疼痛仍如蛛絲網一樣,一點一點緊而不迫地伸開、擴大,伸展至他全部心臟。
——有些東西,一旦落空,就不在了。
明智做出判定前,身材已經違背了意誌,向著塔的方向邁出了一步。凍僵的腳像踩在了刀鋒上。
肖少華在雪地裡哈腰立了一會,被亮的發白的雪刺得雙眼發澀。他眨眨眼,眼裡滾出幾滴淚,掉在雪上,洇成深色又淡去。
他用手撐住茶幾,一下冇留意碰到了那城戰模型,玻璃罩子一歪差點翻下去,被他及時接住。肖少華緊緊抓著模型,心臟砰砰直跳。
親耐的,你就當淺顯人吧,當淺顯人多好!既不消管共鳴度凹凸,綁不綁定,失不失感對咱也冇甚麼辨彆,萬一我任務有個三長兩短還得搭上你,那可不得疼死我。還是淺顯人好。
他緊緊抱著城戰模型,抱了一會,然後就如統統重獲珍寶的人,第一時候便撐起上身低頭查抄那上是否有任何破壞的處所,萬幸冇有。有機玻璃上乾清乾淨,連一道裂縫也無,城樓、樹木、每個種族的小人都緊緊地釘在它們原處,姿式神態與本來普通無二。肖少華將目光移到城樓上,兵士和法師還是背靠著背,相互相偎信賴,像一個不成豆割的團體。
口中喘出的熱氣變成了白霧。